第八十九章.孰轻孰重事难料
“阿邪，本殿真的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之前，本殿都打算，孤独终生了，可遇到了你。”
“往后，本殿便与你过这漫长仙生了。”
九暮话音刚落，邪夜清冷绝美的脸上有些怔愣，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九暮便继续说道，“其实，本殿很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还多。”
她说完后脸上便有些薄红，像是害羞了一般。
不等邪夜说什么，便施法离开了。
邪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心中很是激动。
等了许久，九暮终于喜欢上了他。
千言万语，化为缠绵悱恻的一句。
“十一……”
……
九暮拿着邪夜送她的暖玉，面上的潮红未褪，她慵懒神情中有些纠结，喃喃自语道，“本殿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那绝对不是本殿。”
“太矫情了……”
她正低声说道，神识中传来一道缥缈的声音，“汝动情了？”
不用听就知道是天道的声音。
她慵懒掀眸，天道可真是能耐，要他出来的时候不出来，不要他出来的时候又偏偏出来。
之前有事找他的时候不是不吭声么？
她走在夜路中，漫漫长夜，似乎永远都是黑暗，不过却有万家灯火，那是光。
“天道，本殿喜欢邪夜，但又与你何干？”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袭潋滟的红衣融于黑夜，犹如鬼魅般。
天道沉声道，他似乎有些无奈，“吾想知道在汝心中若笙与邪夜孰轻孰重？”
她沉默了一下，看向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最后说了一句，“一样重要。”
她也不清楚，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邪夜于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那，邪夜若是陨落汝会如何？”
天道冷洌的声音响起，他问出这个问题，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与这有很大的关系。
九暮怔愣了一下，她慵懒抬眸，手中紧紧地握着邪夜送她的暖玉，看着无边无际的黑夜。
她从未想过，若是邪夜陨落，她会如何？
那个清冷绝美的少年，满心只有她的少年，会温柔缱绻地唤她十一的少年……
好不容易，她黑暗的生活来了一束光，如今他也要离她而去么？
她会如何？
她会……
“若是无他，岁月无光，倘若他离，必定相随。”
九暮神情淡漠凉薄，她姿态依旧散漫，不过语气却不再漫不经心，而是认真。
万年了，她孤傲，心中却是无边的孤寂。
反正活这一生，倒也实在无趣，还不如随他而去吧。
她凉薄成性，却不容许她身边的人离去。
天道默不作声，他也未曾想到九暮竟爱邪夜如此深。
“对了，天道，神凰氏一族的人皆因情而死，到底是为何？”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似乎是毫不在意，只是眸底却有些暗光。
天道不会无缘无故问她问题，只能说，邪夜会陨落……
只是，怎么可能？
天道默不作声，不论九暮怎么问他他都不出声。
后来，九暮知道了天道的打算，想起这桩往事，心中只剩无尽悔恨……
无数次想，若是她当时没有说这句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般……
……
三十三重天里，一处混沌初开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小岛，整个三十三重天中，只有天道一人居住于此。
天道化作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站在这里看着一片混沌的三十三重天。
永远都只有他一人。
数百万年永远只有他一人，他是天道，掌管天地法则，无情无欲。
他神念一动，面前便出现一个慵懒女子的影像。
他轻叹，“十一，汝这般喜欢邪夜，以死相顾，汝的命格吾一定会改的。”
费再多周折他都会改的。
看来，只能，牺牲她了……
谁让九暮是他的……
……
“芜姬，让若笙清理九重天，拔出那些暗探，传本殿诏，九重天天兵备战。”
九暮漫不经心地说道，估计九重天很快就要迎来一场大战了。
不过她倒是要看看谁在算计她。
“立刻彻查穷奇手中的幻梦丝，献祭阵法和水清瑶的魂灭香和情香从何而来。”
芜姬冷眸中有些疑惑，她抬眸看向九暮，“殿下，应是折钰神皇。”
九暮也告诉过她来北凉的“轩逸”便是折钰神皇。
她觉得应该是折钰神皇算计九暮的，毕竟四海神陆中折钰神皇可是谋略过人。
且，折钰神皇擅长阵法。
芜姬冷冷地说完后，九暮慵懒挑眉，她眉间一点朱砂越来越妖娆，漫不经心地说道。
“折钰是肯定有一份的，弑神洞的一切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魂灭香和情香不是他给的。”
九暮可不觉得折钰有这么蠢，以为凭借一个蠢货可以扳倒她。
“折钰城府深沉，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在印溪山中，本殿感应到有三拨人跟着本殿，估计是想等本殿落单再斩杀。”
“不过看到本殿对穷奇如此狠戾，就不敢动手了。”
九暮神情散漫，精致的眉眼中带着些许凉薄，她把玩着手中的暖玉，真是有趣。
她心中已经有些计较，早已猜出了是哪三派的人，不过还要求证下。
芜姬听到后大惊，她冷眸中全是担忧，“殿下，那些人如今……”
“被天道乱劈劈死了。”
九暮面无表情地说道，她也没有想到，天道那个时候的一顿乱劈居然把那些人都劈死了。
也不知道背后的人知道后会不会气死。
精心培养多年的一批人被劈死了。
芜姬听完后，莫名地觉得有些逗，她冷眸中带着笑意，“殿下，属下想问，狸姬所传的命令是否属实？”
将参与当年之事的人全都杀了。
如此，北凉的千阴神皇一定会出面制止的。
“先将有牵扯的家族的丑事揭露出来，控制流言，如今那些家族应该都自顾不暇了，再添一把火。”
“在那些家族中的水源和熏香中下小若笙制的幻毒。”
幻毒，无色无味，除了对上神不起作用，其他都会中招，有制幻狂暴之效，三日后皆会爆体而亡。
且若笙是丹神亲传弟子，此毒只有丹神才能解。
或是那些隐世高人。
“那水族……”
芜姬皱了皱眉，不知水族九暮有何打算。
“水族嫡女入魔，使用禁药，犯了仙家大禁，招惹上朔至尊，是为水族教养不力。”
九暮漫不经心地说道，芜姬冷眸中有些疑惑，低声说道。
“殿下，单凭这一点没有办法直接对水族出手。”
九暮慵懒抬眸看着她，轻声说道，“上朔至尊灭族需要那么多理由？”
傀儡师霸道，又强大，手段残暴，连一神域说灭就灭，区区一个北凉世家，又有何难。
芜姬还想说些什么，九暮就继续说道。
“如今北凉只知本殿是九暮上神，与上朔至尊是夫妻关系，所以本殿在他们眼中，就是傀儡之城的人。”
“日后本殿与邪夜大婚后，他们知晓也无妨。”
“九重天还不惧怕区区北凉神域。”
九暮把玩着手中的暖玉，神情慵懒，姿态散漫，又带着些许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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