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前路漫漫
天极翁府的宴会还在继续，可京都社论总部发生火灾的传闻已不胫而走，不少民众跑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杰夫德来到大火燎原的京都社论大楼，看到规模庞大的火焰，轻蔑一笑，从怀兜里拿出一件法宝，随后飞到了大楼最上方。
法宝被灵力发动，周围温度降低，水汽极速凝结，一场瓢泼大雨突然而至。
黄豆大的雨滴，密集而快速落下，不断打击着愈演愈烈的火焰。
水火自不相容，雨势甚大，火势相形见绌，很快收起张牙舞爪的气焰，回归小火苗形态，乃至消失不见。
护卫队看着空中突然降下的雨水，不明所以，不过能够扑灭火势，还是感觉很庆幸。
井上哲央早已逃离了大楼，能清晰看到降雨范围，清楚是有高人相助，不再慌乱，迅速返回总部大楼，以确认造成多大损失。
三条陆足够机警，同样没遇到危险，只是刚得到的照片，在匆忙中被大火焚烧殆尽，化为了一抹灰烬。
井上哲央与三条陆取得联系，确认他是否安全。
三条陆拿出小传音螺，说道：“井上主编，万幸的是我没事，但照片被烧了。”
“还不如你被烧了。”井上哲央意识到说的话不妥，赶紧改口道，“你没事就好。”
“你联系记者，让他再发回一张照片。”
井上说道：“好，得到新照片以后联系你，你先准备稿子。”
三条陆答应一声，跑到附近的餐馆，包下一个雅间，单独在里边书写稿件。
井上哲央拿出一个黑色的小传音螺，联系留在天极翁府大道的记者，让他再次传回一张照片。
“井上主编，我已经清理了影像记录器的底片，那张照片没有保留。”
井上哲央破口大骂：“蠢才！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敢将底片清理，是不想混了吗？”
记者赶紧点头哈腰的回道：“井上主编，我争取再拍到一张。”
“蠢才！柳城和彦都不知道去哪了，你还怎么拍？”井上哲央肥胖的右手揉捏着额头，暂时找不到对策。
“井上主编，我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失呢？”
“蠢才，不要再说话了。”
“是！”
井上哲央将黑色小传音螺收起，坐到只剩下框架的破椅子上，思索这件事的对策。
天极翁府，宴客中堂。
赤天狗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水，眼神没有焦点，看着坐在主位的甲小乙，却根本没将其影像传回脑海。
甲小乙正在和天灵姬谈话：“天灵姬大人，您觉得侍女制度是否合理？”
天灵姬脸上带着标志微笑，说道：“我是天忍，享受了数年侍女制度带来的便利，恐怕没资格评论这种现状。天飞狐大人见多识广，您应该问他。”
天飞狐没想到天灵姬又将“炸弹”抛给了他，急忙说道：“在下虽见多识广，思想却已经固化，恐怕不能给出天极翁大人想要的答案。关于这件事，天武藏大人可能会有不错的见解。”
甲小乙又看向旁边的天武藏。
天武藏没有把柄在甲小乙手中，淡定答道：“天极翁大人，东洋国等级制度森严，有着固有阶层，而且每一环节都极其重要。目前的现状，是东洋国历经数百年找出的最好方案，想要进行改良，没有数年光阴，根本不可能达成。”
“为什么？”甲小乙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想接着听天武藏的见解。
“天忍是东洋国最重要也是最强悍的战力，基本只负责执行高端任务，日常起居需要大量人员照顾。侍女制度，正是为此而存在。”
甲小乙听完天武藏的话，说道：“假设天忍制度消失，其余等级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中堂里有十名天忍，听到甲小乙这句话，神色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他们是天忍制度的绝对维护者，向来会将反对这种制度的人当成敌人，如今强横的甲小乙提出这种假设，推行的可能性便会极大，后续发展，难以预料。
天灵姬听出甲小乙话里的意思，问道：“天极翁大人，您是想结束东洋国维持近百年的天忍制度吗？”
“有想法，但并不一定实行。”甲小乙手下有心腹忍者，收集过各个天忍的情报，对他们心中所想略知一二，故此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赤天狗看到其余天忍的反应，终于找到一丝安慰，心神逐渐恢复安定。
甲小乙思索片刻，向堂中的伊甸舞团说道：“暂时不需要表演，你们先退下吧。”
“是！”
伊甸舞团安静离开了宴客中堂。
赤天狗刚松了口气，立刻神经又变得紧绷。
甲小乙问道：“赤天狗大人，我曾听闻你爱好风月，此事可否属实？”
赤天狗脑海飞速运转，想找到最合适的话语来回答。
甲小乙不等待，接着说道：“我做过调查，天飞狐府有侍女三百六十七名，为天忍中第二多者。赤天狗大人府上有侍女八百五十一名，数量超越大名府，其中陪寝过的侍女数量过百。依我看来，此话不假。”
云淡风轻的一段话，让赤天狗背后发凉。
赤天狗想不起别的话，脱口而出，质问道：“天极翁大人，您竟然调查我？”
“了解情况而已，说不上调查。”甲小乙转向眼神闪烁的天翼马，说道，“天翼马大人府上，也有三百多名侍女，极尽奢华，万中无一。”
天翼马尽量保持平静，回道：“在下会尽快酌情减少侍女数量。”
“天翼马，我并非向你施压，至于你如何决断，也不必向我汇报。”
天翼马还没完全摸清甲小乙的个性，先点头应承下来，静待后续发展。
宴客中堂里没有鼓乐之声，加上众人各怀鬼胎，显得异常安静，丝毫没有宴会应有的气氛。
天灵姬玉手托腮，看向甲小乙，暗自揣摩他的心思。这个俊秀坚毅的少年，在她心目中越来越捉摸不透。
甲小乙右手抚弄着金酒杯，观察每个天忍迥异的反应，初步判断他们改变阵营的可能。令他失望的是，似乎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优和算是局外人，对甲小乙的想法很好奇，大胆发问：“天极翁大人，您同样可以享受到侍女制带来的便利，为何非要对其进行改革？”
甲小乙放开酒杯，说道：“天下生灵，理应平等。如果你是侍女的家人，眼睁睁看着她被带到孤岛，摧残人格以后回到京都，过着绝对服从的生活，你会开心吗？”
优和没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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