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抱负
以后，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三人的身影从新在冬木教会门口发现。
“……你这家伙，还真是强啊……”
伊斯坎达尔苦笑着，眼中没有痛恨也没有遗憾。反而挂着一丝满足的浅笑。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空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填塞崎岖的往昔种种，面露浅笑。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此时，极新的希望已诞生。若是有下一次的话，计划能以新的希望再度倡议远征。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升沉了一回……”
Rider满足的眯起眼睛低声说，透过逐渐变得模糊的视野回答着张乘风：“若是下次还能遇到你，该多好啊。”
“不会太久的，征服王。”
张乘风却只是露出柔顺的微笑，走上前往和Rider轻轻拥抱，结结实实的敲打了三次对方的后背。
“若是有一天，我计划以篡夺星斗为目的倡议远征，你可必然要响应我的呼叫啊。”
“喔！了不得的抱负啊。若是那样可务须要带上我。”
犹如孩童说着“带我一起玩呗”，谈论着向星斗大海倡议远征这种事情的Rider露出无邪的微笑。
明白之间模糊，伊斯坎达尔的瞳孔微微压缩，产生了一种巧妙的幻觉。
那狂妄将自己高举在天际上，俯视着大地的身影……的确就好像是天下末日的人形化一样。
将天下以鲜血染红的家伙，早晚也会迎来血染的终末吧。
大约是明白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他的身边，历来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无论是恋人、战友、孩子，全部都不必要。
始终高慢，始终最强，始终篡夺成功。
“那种姿势……”
……何等寂寞。
近乎悲悯的评价，发现在了伊斯坎达尔的心中。
但那歌唱强权、炫耀豪力，使自己的威名轰鸣于世的样子，又是何等令人向往。
——即使无人认可，我也必将认可他。
“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会把这小子培养成才给你看。”
透过逐渐变得透明的Rider，张乘风直视着他身后的韦伯，轻声说。
“那就太好了。本王可正缺一个策士。”
没有半点质疑，Rider自在地附合着，悄然地消失了。
孤身一人的韦伯，颤抖着的回答着张乘风的眼睛，双拳紧握。
他天然晓得，就连Rider就击败了的这个家伙，自己是不会打得过的。
但……不可以在这家伙眼前认输。
以前被数百的光之长矛所贯串、虽然不知为什么被饶过了一命，但那殒命的错觉仍然残留在身体里。面临着无可逃避的殒命，少年的身体虽在不由自立地颤抖着，但那刚正的眼神尽是不服。
但，面临他不敬的眼神，张乘风却只是走上前往柔顺的笑着，蹲下来轻声道：“打得不错，维尔维特。”
“……什……”
“比起一年前沉稳了很多啊，你这家伙。”
张乘风轻笑着，指尖透出标志性的蛛网般的灰色纹路。
看着这东西，韦伯顿时瞪大了眼睛。
“正如我向征服王所承诺的，当我的门生吧，维尔维特……不，韦伯。”
无可置疑的，张乘风轻声说。
死灰色的黄昏中，北地的寒风铺满天际劈面而来。虽然不甚狞恶、却有一种冰冷的森严。
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斑点，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但至今为止却仍然没有走到。切嗣下明白的向着那边增高着，他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消沉声响。
毕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跋涉的呢……
他想不起来了。
影象已经开始模糊。冰冷的狂风雪将切嗣的明白完全浸没。
他黑色的风衣衣摆已经冻结，白色的霜迹沾满他的衣襟，眉毛和头发都被冻得霜白。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僵化的举止着的人偶一样。
——再增高的话会死。
切嗣最清楚的，明白到了这一点。
不必要任何明智。这仅仅只是一种感受。
心跳迟钝，血液冰冷，肌肉僵化。继续向前的话，只会踏入死地。
残存的明智冒死督促着切嗣掉过甚来……但，不可以以。
已经走出去这么远了，早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从这里回头的话，无论自己能不可以得救，以前的付出就全都枉费了。
禁受了这么多的熬煎，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换来的却是一身创痕。
太蠢了。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讽刺着自己，切嗣回答着远方逐渐变得清晰的那一个斑点，踏入了风暴之中。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死灰色的天际变成了鲜血一样惊心动魄的鲜红，无边无边的雪地化为了翻腾着波浪的黑色土壤。
向着也可以始终到达不了的抱负跋涉，亦或是回过甚来面临无望。
因而，切嗣最终选定——
咔嚓。
木头折断塌陷的声音将切嗣从深沉的迷梦中叫醒。
艰苦的睁开眼睛，切嗣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失血过量的眩晕感让切嗣的动作变得迟笨，爬起的历程中几乎将桌子上面的东西扫倒在地。
橙红色的火光渗透了天花板，在大火中变得脆弱的木板被自己的重量压塌，燃烧着火星从新上落了下来。
借着那丝火光，切嗣在冬木教会地下室的一脚，发现了被捆缚在魔法阵之中双目紧闭、难受的皱着眉头的爱丽丝菲尔。
“爱丽！”
毫不迟疑的，切嗣从腰间抽出匕首将爱丽身上的绳子割断。
但，挣开了约束的爱丽斯菲尔却仍然没有回应切嗣。她那惨白的表情，额头上滴滴答答流个连续的汗珠，仓促升沉的胸口让切嗣有了什么欠好的预感。
切嗣方才想要伸手搭在爱丽的额头上，但却突然感受这一幕从哪里见过。莫名的既视感，让切嗣当前隐约了一下。
周密想想的话，切嗣与爱丽丝菲尔最初的相逢好像即是如此。
接管了雇佣，自己被族长带到爱因兹贝伦家的工房的最深处，沉眠于羊水槽之中的爱丽丝菲尔眼前。
“……它即是圣杯吗？”
其时的切嗣惊异的，向着身边的老魔术师问。
作为圣杯的容器，仅仅惟有几年应用年限的装配，为什么却要给它如此一副俏丽的外貌呢？
他对此感应最的不可以思议。
但就在其时，沉睡着的她倏地张开了眼睛。穿过漂浮在眼前的羊水望向自己的绯红色双眸，时至今日切嗣仍然无法忘怀。
和时候几乎完全一样……爱丽斯菲尔逐步睁开眼睛，茫然的目光回答着切嗣，过了许久才从新聚焦。
“啊——切嗣——”
爱丽丝菲尔伸脱手去，想要抚摩着切嗣的脸颊。
但只是如此方便的动作，对于现在的爱丽丝菲尔来说，好像也是必要花消相配大的膂力——她那冰冷的手指微微地痉挛着，说清晰这一事实。
下明白的，切嗣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左近温暖着。
“我……不是做梦吧。你真的……来救我了——”
“……是啊。”
切嗣感受着爱丽斯菲尔手背的触感，突然感受当前一阵模糊，泪水想要留下来。
在这个女人眼前，饮泣是允许的吧。
但……不可以。
要给爱丽信心，自己必然能拿到圣杯的信心……不可以在她眼前露出软弱的样子。
但爱丽斯菲尔那清晰无垢的眼珠好像透过切嗣的表面看到了她的内在一样，她犹如抚摩着一个孩子一样，温柔的摩挲着切嗣的脸颊。
“我……现在最美满……”
人造人空虚迟疑的视野、她那惨白的脸颊和痉挛的手指，让切嗣心中咯噔一声，从魔法阵中将爱丽斯菲尔轻轻抱了起来。臂弯中的细微身体异常的发热，他登时清晰爱丽斯菲尔的状态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
“不必悲伤，切嗣。可以与你相恋，和你成婚……有丈夫，又有女儿……这几年来，你给了我全部我想要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这个天下上的全部，全部的美满我都已经……”
爱丽斯菲尔的低语，让卫宫切嗣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爱丽斯菲尔……”
明白到了跟着英灵的离场，她作为人类的职能同步的开始崩坏，他紧紧的拥住了爱丽斯菲尔：“对不起……有几何几何的商定还没有完成……”
曾经说过，要带你离开那座长年都是冬天的城堡。
曾经说过，带你去看看表面怒放的鲜花，去看看那闪灼着波光的海洋。
曾经应允过你，要带你出去看看这全部……
……那是多么不卖力任的商定。
切嗣的泪水不自觉的留下，由于幻景而变得无望的黑暗一片的意志被爱丽斯菲尔的温柔再度融化。
“不，已经最好了。乖。”
爱丽斯菲尔垂怜的拍打着切嗣的后背，将下巴轻轻搭在切嗣的肩膀上，露出了母亲般的微笑：“如果你想要的赔偿的话，就把我没有感受到的那些美满……剩下还没有完成的扫数，全都送给伊莉雅吧。”
“爱丽……”
切嗣终于清晰，如此凑近毁灭的爱丽斯菲尔还可以如此刚正地浅笑着的原因。
将生的计划寄托于孩子身上的母亲是没有任何惊怖的。
于是她才会浅笑着、毫无惧色大地对自己的衰亡。
“切嗣……”
爱丽斯菲尔低语着，将满身的魔力集中在指尖之上。
她的之间编织出了壮丽的纯白。光芒将切嗣包围，将他身上的伤势完全消除。
“必然要把那孩子带去……”
在落空明白以前，爱丽斯菲尔喃喃着：“让孩子，替我看看全部我没见过的……让她看看……春天的樱花，炎天的白云……”
虚弱的，她想要抱紧切嗣、但双手却逐渐落空了气力。
在她即将向后倾倒的时候，切嗣将她的身体用力的拥住，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晓得了。”
持重的，切嗣向已经听不到的爱丽斯菲尔轻声许诺。
并非是作为一个机器……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快点、快点、再快许多——
戴着骷髅假面、身披黑色大氅，犹如冤魂一样令人不寒而栗的Assassin发作出扫数的速率，瞬息之间便已胜过一条街。
但那还不敷。
加快。
要更快——
魔术师阁下……自己的Master，现在已朝不保夕。
通过左券的接洽，他清晰无比的感受到言峰绮礼进来了濒死的状态。
不，准确的说……言峰绮礼死了。
根据一样人的知识来说，呼吸休止、心跳消失的绮礼无疑已经落空了性命。
但，对于魔术师来说，这条知识偶而候并不适合。
Assassin有知名为“自我革新”的妙技。能力上比别的Servant差劣的Assassin，可以用这个妙技将他人的身体与自己相连、以此补足自己的能力。
虽然已经落空了性命……但Assassin可以发觉到，言峰绮礼和自己的左券还没有休止。只要获取了领有充足魔力的魔术师的肉体作为质料，自己就能通过左券将魔力反哺回去，延续言峰绮礼的性命。
若是能撑到他苏醒过来的话，依靠Master那杰出的医治魔术，必然可以将自己治愈的。
Assassin的指标唯有一个——
圆藏山。
er现在都在那边。
没有需要和Archer胶葛。被短剑贯串腹部以后也没有露出半点马脚，就算是对他应用宝具生怕也不会成功。
不……现在自己完全就不允许应用宝具。除却赶路和自我革新的魔力以外，别的的魔力都要优先供应魔术师阁下。
以常人的道德观来说，Assassin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被称为吉人。但如果不提作为英灵的能力，单就作为臣下、作为可为驱使所用之物，他的本质毫无疑难是一流的。
不仅仅是对主人的号令完全忠实，即使主人即被认同的人陷于如何的短处都不会倒戈，无论畸形的号令都会默默顺从。
这即是他，一个曾经舍弃了作为人的全部、乃至落空了颜面的暗算者。
若是提及对自己有什么期许的话，Assassin只承认一点。
——为人臣，当忠义。
——————
伴同着黑暗翻腾的浓烟，炽烈的火焰舔舐着四周的墙壁。那阵势只能用地狱来描述。
披着红色外套的Archer皱起眉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Assassin那家伙，不会真跑了吧？
Assassin的气息遮断妙技品级过高，就算同为er也无法确定他毕竟还在不在这里。
但，假设以狙击为前提，难免他守候的光阴也太长了……
不再强撑着连结颜面，犹如雕塑般脚坚固地挺直脊梁的Archer那卓立的身体蜿蜒了下来。
“哦豁痛痛痛……”
一手扶着焦黑的墙壁，Archer捂着鲜血淋漓的肚子龇牙咧嘴的弯下了腰。
皱着眉头一下一下把深深刺入腹部的黑色短剑拔下来。带有倒刺的黑色短剑光是拔下来就带给了Archer强烈的难受。
伴同着最后一发短剑地掉在地上的当啷声，Archer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Archer突然耳朵一动，斜着头小心的瞄向了身侧。
紧闭着的门一下子翻开，卫宫切嗣从中走了出来。
他的老式外套尽是裂痕，身上尽是血污却看不到一点创痕。
“可怜啊可怜啊……这丢脸的样子居然被Master你看到了。”
Archer扶着墙，吊儿郎当的对切嗣轻声道：“哦不对，我说错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Master了。令咒已经用完了啊，按理来说咱们已经不要紧了，对吧？”
直视着自顾自的说着什么的Archer，切嗣只是默然着注视着他。
为了帮助许多人，杀死了另许多人。
并非是为了抢救天下……而是纯真的想要让自己身边的人美满。
无邪的英豪。公理的同伴。
就抱负而言稚童不胜的家伙……犹如少年时期的自己一样的无邪。
但，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做获取的。
不，惟有他能力做获取……
“……Archer。”
两人对视了一段光阴，切嗣轻声道：“我能相信你吧，Archer。”
闻言，Archer微微一愣。
切嗣那空虚无物的眼神中，好像从新填进去了什么新的东西。
好似明白到了什么，Archer逐步闭上了嘴，脸上嘲讽般的微笑收束了一点：“当然，Master。主从一场，最后有什么号令的话我权且会听的。”
“辣么最好。”
切嗣冷静的，向着Archer发出最后的号令：“爱丽斯菲尔已经不可以离开魔法阵了，于是……她就拜托给你守护了。如果是领有单独动作能力的你……应该能办获取的吧。”
……什么？
Archer微微楞了一下。
他以为，切嗣最后的希望是计划自己杀掉肯尼斯大约远坂时臣之类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切嗣给自己的号令却是这种“无用而软弱”的号令。
如果只是为了守护圣杯不被别的人偷走的话，完全用不到让一位Servant亲身守护在这里，只要让自己把爱丽斯菲尔带走便了。退一步讲，单从爱丽斯菲尔的肺腑中取出已经成型的“圣杯之器”也没有问题。
这不像是切嗣。Archer刹时质疑是不是Assassin伪装成了切嗣的样子给自己下达了错误的号令。
但不自觉的，Archer的语气却缓和了良多。
“宁神吧，交给我了。”
犹如开玩笑一样，Archer低声许诺：“正巧我这条贱命还能再蹦跶几天。”
切嗣点点头，毫无留念的路过Archer，眼看便要离开。
擦肩而过的刹时，他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犹如喃喃自语一样低声说：“如果大约的话……让爱丽以人类身份获取完。”
看着这个如获新生的须眉的背影，Archer惊异的挑了挑眉头。
当爱丽斯菲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片黑暗。
她惊慌的以为自己落空了目力——然后手电筒的光芒突然亮起一刹时，虽然只是照在地上却仍然让她当前微微花了一下。
“消防队来了，火势已经停了。”
一个有些熟识的须眉的声音在她眼前响起：“这里的地下室有透风管道与一楼相连，空气理论上是够的，但最好不要用火光把营救人员引过来为妙——对了，你晓得我是谁吧？”
“……Archer？”
虚弱的，爱丽斯菲尔如此问。
借着适才那一刹时的亮光，她看清了蹲在自己身前那人的嘴脸。
好像突然明白到了什么一样，她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等等，既然你在这里，那切嗣他……”
“不要慌……爱丽斯菲尔。”
Archer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平稳淡然，给了爱丽斯菲尔以安慰和信心：“是切嗣号令我过来的。你也打听他，既然如此，他必然已经找到了可以替换我的别的设施。”
的确是如此。
爱丽斯菲尔认同的松了口气。
谁都大约由于情绪而发现失误……唯一须眉不会。
虽说，切嗣他会由于他人高兴的微笑而欢乐，也会由于他人恸哭的声音而伤感。他在奉行自己抢救天下这一抱负的同时，他也有着自己所怜惜的东西。
但，当这些他珍爱的性命，和别的无数素昧平生的性命，同时放在天平的摆布时……他也历来不会失足。
他为了自己追求的抱负，丢失了全部。至今为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舍弃所爱之人的决定了。
即是爱丽斯菲尔她自己，也早就做好了为切嗣、为这她们配合的抱负而献身的计划了。
“有你在切嗣身边的话，我一点都不会担忧。”
爱丽斯菲尔温柔的笑着，回答着那片虚无般的黑暗。
即使不必眼睛去确认，她也必然相信值得信赖的英灵正恬静的注视着自己。
“由于呀，你和切嗣着实是太像了。我从没见过第一次晤面就能和切嗣无间合营的人，你们看上去的确就像是父子一样呢。”
“……很像吗？”
Archer的语调微微上扬。由于看不到他的脸，爱丽斯菲尔也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但她却微微一笑，露出了母亲般的微笑：“很像呢……但就看起来而言，你比切嗣要成熟的多。”
闻言，Archer默然了一下。
有些惊异的，他不禁问：“……你说反了吗，爱丽斯菲尔？”
“不，没有。”
爱丽斯菲尔有些欠好意思的说：“其实呀，现实上，我对切嗣的抱负并不是最理解呢。”
“……什么？”
Archer这次是真正的惊异了。
为了切嗣的抱负而献身的人，大约是切嗣极小批的几个认同者之一的人……现实上却完全就不睬解切嗣？
“即是装作理解嘛，大约是如此，只是为了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而已。现在回过甚来想想，我心中的抱负也都是切嗣所教给我的东西罢了。对了，对切嗣要隐瞒哦。”
爱丽斯菲尔轻松的说：“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告诉他我深信他是正确的。为了他的抱负，我乃至可以捐躯自己的性命。”
这对她来说是最不可以思议的感受。在自己的丈夫眼前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语，果然在这个人眼前都说了出来。只是第一次见，爱丽斯菲尔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密切，就像是看着伊莉雅一样的感受。
“居然……是如此的吗。”
Archer过了许久，才感叹着呼了一口气：“果然，这件事不可以让切嗣晓得。”
“是吧是吧？于是说啊，切嗣他老是太温柔了。即使清晰自己总有一天会落空对方，仍然毫不悭吝自己的爱……”
即使隔着浓浓的黑暗，Archer也能从爱丽斯菲尔那边感受到油腻的爱意：“于是——我装出和他领有配合的抱负的样子。如果我和他领有配合的抱负，并且为了抱负付出身命的话——和纯真为了自己的丈夫而捐躯的女人比拟，如此比较不会成为切嗣的负担吧？”
“……”
一光阴，Archer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明白到了，让切嗣发生转变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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