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欢聚

　　三人下楼找到了岳恬被打落的剑，装回剑鞘。

　　胡霄借了岳阿姨的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在同学家，让妈妈不用等自己了。胡霄妈妈不放心。岳行接过电话，胡霄妈妈才相信，说道：“那岳阿姨你好好让你家闺女恬恬教教我们这个傻小子学习。他呀，周围都是些狐朋狗友，就是缺少恬恬这样又踏实又好学的朋友。上次家长会老师们都表扬恬恬，我们家这傻小子就不行...”

　　胡霄妈妈的声音很大，电话拿在岳阿姨手中，虽然没有打开免提，但是胡霄和岳恬每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听得两个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胡霄实在受不了了，从岳阿姨手中接过电话，说道：“妈！我们要上电梯了！信号不好，您说什么？我听不清！回头打给您！”

　　挂断电话，转身把电话还给无奈讪笑的岳阿姨。

　　三人上了岳阿姨的车。岳行问道：“霄霄啊，咱们吃点什么？”

　　胡霄说：“烤串吧！夏天就要啤酒配烤串嘛！”

　　岳阿姨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哦。”

　　岳恬说：“他成天喝酒，跟他那帮狐朋狗友。有时候上课时还喝。”

　　岳阿姨说：“上课还喝？你们老师也不管呀？”

　　岳恬说：“他上课时把啤酒灌到水杯中，老师讲着课还以为他喝水呢，其实那是酒！”

　　胡霄问岳恬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偷看过我的杯子？”

　　岳恬说：“这还用看？我就坐在你前面，每次你喝多了一打嗝，我就闻到一股啤酒味，恶心死啦。”

　　胡霄是一个十几岁的初中生，平时对女生接触也不多。这次听到岳恬当着她妈妈的面说自己“恶心死了”，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愤恨，感觉自己被女孩讨厌了，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竟半天回不上一句话。

　　岳恬看到胡霄的脸色有异，也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伸出白如玉笋的纤纤五指轻按到胡霄的手背上，说道：“好啦，你还想让我说你打出来的嗝是香的？”说完自己便咯咯地笑起来。

　　岳恬纤手按住胡霄的潜台词便是说“我也不是很嫌弃你”。胡霄显然也懂了她的意思只是道歉，但是不由得浑身酥软，天旋地转。缓缓抽出手，满脸通红。

　　三人一路说笑。

　　来到一处烧烤摊，岳行点了些烤串和汽水。

　　胡霄问道：“岳阿姨，您不是要和我说说江湖侠客的事情嘛，到底现在还有没有侠客？”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

　　岳行道：“嗯，有的。以前的那些书中的记载并不是杜撰的小说，确实是真的。即使到了现代的社会也是有武侠的。那些武功现在有了更长足的发展，比起之前文字上的记载有更上了一层楼。但是，唉...”岳行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江湖也比之前更险恶了...”

　　胡霄对江湖险恶不险恶倒是不甚关心，只是想搞清楚武功的事情，问道：“那岳阿姨，我在生活中怎么没看到有什么飞檐走壁，降龙十八掌什么的？”

　　岳行道：“你如果生活在古代就能每天碰到会武功之人吗？你如果今天不是碰巧看到我和恬儿练武，你这一生应该也就和普通人一样，认为江湖云云、武功云云是不存在的了。”

　　胡霄又问道：“阿姨，我还有个问题。就是小说里说练各种武功都要修习内力。内力这件事不科学啊，我小时候看到电视剧中有用内力运功疗伤或者修习内功之类的情节，也会盘上腿，装模作样的练功。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感觉体内有内力这种东西啊。”

　　岳行和岳恬都咯咯笑了起来，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胡霄，只有胡霄是一脸懵逼。

　　岳行说：“你那样直接练当然不行。世人都知道要修习内功，但是他们不知道要想有内功先要‘开窍’。”

　　“开窍？”胡霄疑惑道：“开窍是什么意思？”

　　岳行说道：“武林中人有人能飞檐走壁；有人能以掌击碎大石；之前有位明教的前辈叫张无忌，能用乾坤大挪移把人从30米高处接下而不受伤；还有一位北侠郭靖的纵云梯，能左脚踩右脚，再右脚踩左脚，如此循环往复，不用任何抓手便能跃上城墙。”

　　胡霄抢着说道：“这个物理老师讲过，这是错的，是瞎说的。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就像自己拎自己头发把自己拎起来一样，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动量不守恒。”

　　岳恬看着胡霄一本正经的傻样，又“咯咯咯”的嘲笑起来，说道：“你数学不怎么样，没想到物理还挺好，哈哈哈”。

　　“霄霄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也没有必要嘲笑”岳行制止了岳恬的笑声，又对胡霄说道：“霄霄你说的对，确实在开窍之前这都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当开窍之后，之前说的所有不可能都能变成可能。你如果知道‘开窍’是怎么回事，你就会知道，我之前说的那些武功，都是符合动量守恒，能量守恒的。”

　　胡霄问：“那岳阿姨，这‘开窍’是什么呢？怎么才能‘开窍’呢？”

　　岳行道：“嗯...这个是不能随便就告诉外人的。”

　　胡霄听到称自己是“外人”，心中略微沮丧。

　　岳行道：“霄霄，你也别见怪。每个门派都有不同的‘开窍’方法，这是密不外传的。这就是为什么世人都知道武功有内功内力，但是并没有多少人能习得内功。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开窍’便是‘师傅领进门’的过程。既然是师傅领进门，那一定只能是师傅传给徒弟了。”

　　胡霄心中也清楚岳阿姨这是看到自己有天赋，给自己台阶。只要自己此时问出了“那我能不能当您徒弟呢？”，岳阿姨肯定是会收了自己的。

　　但是胡霄心中转念一想：“平时自己作业这么多，再说现在有是初三，马上要中考，怎么还有心思去习武。岳阿姨的内功在她之前拍我的时候就证实了，她说的话应该不是在骗我。但是要不要拜师，还是要好好想想，不能草率决定。”

　　胡霄的话锋一转，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确实，如果都会了内功那不就天下大乱了？”

　　岳行见胡霄并没有想要学武功的意思，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就随他便了。

　　三个人又笑谈了一会儿，看到时间有些晚了，便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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