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两人的交谈
重新从地上站起的吉尔看着史密斯管家，昔日战场上互相交付后背的战友。
“为什么突然要对一个战士的背后出手。”
吉尔平静地对史密斯管家说道。
“你不能退出骑士。”
史密斯管家收回了自己有些颤抖的手。
“为什么？这是个人的自由，并不违背骑士所有的原则。”
吉尔不退反而上前了几步。
看了一下吉尔，史密斯管家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论：“现在领地正处在困难时期，不能承受缺少像你一样的强大骑士，骑士并不是只代表实力，每个骑士都能在战场之上鼓舞人心，领地的骑士数量本身就不多，更别说再少像你一样的骑士了。”
“只要领地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就会来，战争之中我必将冲锋在前。”
说着说着吉尔又上前一步，坚定地看着史密斯管家说：“而现在，我要去到卢克大人的身边。”
这次说完吉尔再次往书房门口走去，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
“他给了你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帮他，连你自己最自豪的骑士身份都不在乎了。”
史密斯管家最后挣扎道。
虽然早就有这么想过，可为什么？
为什么卢克能让每个人都为他卖命，难道就是因为家族的身份吗？可、吉尔并不是这样的人，吉尔曾经呵斥过和卡尔父亲地位相等的人，虽然吉尔没错，可正常人都不会那样的。
但也足以证明吉尔是个极度自我为中心的人，虽然坚持的是骑士之道。
吉尔回头看了一眼史密斯管家：“我很意外你会这样问，我之所以愿意追随他，是觉得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史密斯管家不服气地说道。
“我的眼、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告诉我应该选择卢克大人。”
吉尔说完之后就走了。
在路过第一个转角的时候，吉尔停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就直接走了。
就在卢克走了没一会儿，艾伦进来了。
心情低落的史密斯管家有些心疼的看着被打坏自己的门，听到脚步声看了过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又去找那个家伙了。”
“啊！”
艾伦靠在墙边，看着自己师傅颇有些狼狈的样子说道：“我来找你修理，钱也由我来出，算是给你的一份小礼物吧。”
听到艾伦的话之后，史密斯管家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就连刚才被吉尔所破坏的好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
“殿下要做的事情，是一件有利于领地的事，之前的种种事件没办法让人不对殿下信服，这样也好，即使你切断了殿下与领地骑士之间的关系，可还是会有愿意跟随殿下的人。”
听到艾伦的话，史密斯管家又摇着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所以，你就是来嘲笑我的吗？我所做的一切都输给了他。”
“不，我只是有些放心，这样一来即使我不在殿下身边，他也不会有事。”
艾伦走到了窗边，看向外面的风景：“你为什么要对吉尔出手，就算他是个优秀的骑士，甚至比我还优秀。”
“我想留下他。”
史密斯管家叹了一口气，拿起那块骑士徽章说道：“他不必退出的。我知道吉尔是个绝对不会放松警惕的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别人经过都会吓得他拿起自己的剑，你要是知道他们经常拿这个吓他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反应了。”
接着史密斯管家又说：“他是个真正的骑士，可惜我不是。我还有我的任务。”
“老师，我要走了。”
艾伦淡淡说道。
史密斯管家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一会儿说：“好吧。一路小心。”
得到许可之后，艾伦走回去了。
每天艾伦都会递一份申请，可史密斯管家一直都没通过，不想艾伦去太危险的地方，艾伦还太弱了、也太天真了。比不上卡尔的强大与阿尔弗修涞家族与生俱来的直觉。
史密斯管家将文件丢掉，然后重新拿出一份申请替艾伦填好，然后在上面第一次写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这张表格，史密斯管家坐到桌前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
数个小时之后。
“等等。”
听到声音之后吉尔回头看了一下，然后拉住马让马慢慢停下来。
“艾伦大人，请问有什么事？”
啪塔！
在接近吉尔之后，艾伦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请说。”
吉尔立马回答了。
艾伦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然后才说道：“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殿下。”
“我信任朋友，而卢克大人就是我的朋友。”
听到吉尔的话，艾伦有点奇怪：“你为什么突然又叫殿下为大人。”
“我需要再次获得允许才能叫殿下。”
看着固执的吉尔，艾伦放弃了说教，因为自己或许也会这样，也可能不会。
“就这样而已。”
“这样还不够吗？或许你想说不该盲目相信朋友，可如果你连自己朋友都不信，或许你们之间根本就不是朋友。时至今日，你在卢克大人身边待的时间远比我要长，难道你还不知道大人所做的错对与否。”
看着有些慷慨激昂的吉尔，艾伦心底涌起一阵恶心。
“或许就是在殿下身边待的太久了，所以我才会觉得迷茫。”
被吉尔盯着的艾伦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向一边。
吉尔向艾伦走了一步，艾伦皱起眉头，对艾伦来说现在的吉尔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鄙视自己，用刀来一下又一下的挖去自己的肉。
在过去吉尔从未表现的这样过，吉尔总是能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
“还记得我曾经打晕了你，我很抱歉。但如果我不知道结果是无用的话，我还会再来一次。”
就之前雷恩村结束之后，吉尔想听从卢克的话对艾伦试了试记忆消除术，可惜吉尔最终还是下手轻了。
艾伦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是为了殿下，不想我们因此吵起来。而且，我也……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
吉尔抱了一下艾伦，说道：“我也是。”
抱了一会儿之后，看着艾伦的神情，吉尔就直接上马准备走了，在最后离开之前，吉尔最后说道：“艾伦，你不能只享受权力而不付出什么东西，我们都做好了负重前行的准备，大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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