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小顽皮

　　黑蝙蝠慌忙扶我起来，‘齐兄，你别这样，这关你什么事？’‘因为是老叫化知道你去西北的行踪，暗中联络隐侠等人围攻你，才有华山之事。’半晌，黑蝙蝠长叹一声：‘初时，我也曾怨恨他们下手太狠了，逼得我出手自卫。事后我冷静下来，感到他们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要为武林除害，相反倒也成全了我，摆脱了朱元璋……算了，事情早已过去，不必再提了。’‘耶律老兄，当时你为什么不分辨，不清楚你的所作所为？’黑蝙蝠苦笑一下：‘我能什么？摆自己之功么？他们会相信么？况且个人冤屈，比起无辜惨死的人又算得什么一回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也不屑向任何人去解释分辩。’‘耶律老兄，老叫化第一次才真正认识你了，你才是真正佼佼不群的奇男子，武林里的侠中之侠，老叫化打心里佩服你了。你蒙受几十年的不白之冤，老叫化为你在武林中洗刷。’黑蝙蝠一听，勃然变色，‘老叫化，你要看得起我，我的事你就别去向任何人再提，名和誉，我才不将它看在眼里，洗刷之事，齐兄休提。’我见他不想再这件事，只好转了话题，告诉他一些武林中的事，在山上住了两，便告辞走了。”

　　隐侠感叹地：“耶律兄的确是位奇男子，武林中只有他才真正称得上‘大侠’两字，其他人都受之有愧。”

　　赵刀更是感慨不已。武林中传的一代大恶魔，原来是这样一位奇男子，胸襟何等宽广？想起自己以前受委屈的难过情景，还曾一度想自杀了此残生，比起黑蝙蝠来，简直是望尘莫及。魔女却没有赵刀这样的感慨和复杂思想，她感到黑蝙蝠这个人可敬而不可亲，更不愿去学他那样受了委屈而不申辩。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个性极强的人物，更受不了半点委屈和冤枉。她见怪丐和隐侠完后，大家都低头沉思，长久不语，忍不住又问：“齐老前辈，黑蝙蝠不是不重出江湖么？怎么他现在又跑出来了？”

　　漠北怪丐：“这是我多口，告诉了他黑无常的事，可能他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才出山的，我知道他出山后，恐怕引起武林人士的再次误会，又来一次华山事件，便特地去找诸葛老弟，告诉他一切情况，便跟踪来到了襄阳——哦！对了，江湖上不是传扬黑无常是黑编幅的弟子么？其实黑无常并不是他的弟子。”

　　这话一出，不但赵刀、魔女、韦氏女侠愕异，连隐侠都愕然了，问：“那黑无常是谁的弟子？”

　　“是他一位师弟的弟子。他的这位师弟，武功虽然不及黑蝙蝠，但也身怀六阳神功，也是当今武林中少有的高手。卖菜翁先后一共收了三个弟子，大弟子耶律飞即黑蝙蝠，艺成下山了。二弟子齐明山，因练六阳神功不慎，变成了半身瘫痪的残废人。三弟子华慕飞，也是卖菜翁的关门弟子，黑蝙蝠下山后才收的，可以黑蝙蝠与他没见过面卖菜翁收下他一年后仙逝，他的武功，其实是由齐明山指点。他几乎终身相伴齐明山在昆仑山上，从没涉足江湖。他也收了一名弟子，这便是黑无常。黑蝙蝠身负重伤回到昆仑山，师兄弟才第一次见面。当华慕飞知道师兄受四大高手围攻而受重伤时，：‘师兄，我去代你复仇。’黑蝙蝠怒道：‘你去复什么仇？今后你胆敢去找他们的麻烦，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师弟。’华慕飞愕然问：‘师兄，你是要亲自复仇么？’‘我跟他们既没有仇更没有恨，复仇二字，今后休提。’齐明山也。‘师弟，你听从大师兄所言就是，千万别乱生事，我虽未下过山，也听师父他老人家过，隐侠等四人都是侠义之辈，看来他们与大师兄一时误会罢了。’华慕飞一向敬仰黑蝙蝠，当齐明山一死，黑蝙蝠闭门不出，他带着黑无常下山了。下山以后尊从师兄之言，他从不去找隐侠、怪杰等人寻仇，也在江湖上干了些侠义之事。后来为锦衣卫府招了去，才慢慢变了质。锦衣卫府因黑蝙蝠之名能惊震武林人士，便叫华慕飞冒用了黑蝙蝠这个绰号，而黑无常更是宣传自己是黑蝙蝠的弟子……”

　　魔女问：“那么黑蝙蝠这次下山，是专为假黑蝙蝠和黑无常来了？”

　　“不为他们，黑蝙蝠是不会重出江湖的。不过黑蝙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出山，看来他想私下解决自己师门之事，所以更不想让华慕飞和黑无常知道，才请我们别将今夜之事出来。还有一点，老叫化看出了，他这次下山，是想找一个有根基之人接他的衣钵，不使昆仑派绝后。”

　　魔女和赵刀不禁相视一眼。魔女这才明白黑蝙蝠与自己交手时，要自己答应当他的弟子的缘故了。韦氏大侠高胸；“要是黑蝙蝠真的来解决他们师门之事，这可是武林的大幸啊。”她亲眼看到黑蝙蝠的绝顶武功，虽然他师弟武功不及黑蝙蝠，但也是一个极厉害的敌手，对武林威胁极大。

　　魔女：“他要找黑无常，恐怕永远也不会找到的，除非找到了他的尸体。”

　　隐侠和怪丐惊讶地问：“黑无常死了？”

　　“死了！他为我和赵刀所伤，给另一武林高手杀掉了。”

　　“真的！？”

　　“我能哄骗你们吗？”

　　怪丐：“据老叫化了解，黑无常也是身怀六阳神功，仅略逊他师父一筹，而且轻功极好，连山怪老弟也无法追上，你们能擅了他？能将他杀掉？”

　　赵刀；“齐老前辈，黑无常的确死在我们几人联手之下，当时还有岭南双剑在场。”

　　漠北怪丐：“这样看来。昆仑派的确急需找一个承继衣钵的人了！黑蝙蝠已接近九十岁的人，华慕飞也有六十多岁了！不然，昆仑派的绝顶武功，将在武林失传。可惜老叫化无儿无女。”怪丐到这里，不由看了隐侠一眼，：“诸葛老弟，我们过去误伤了黑蝙蝠。不如叫你的孙女和岭南双剑一双儿女，都拜黑蝙蝠为师好不好？”

　　隐侠：“不知耶律兄答不答应，莹莹我愿送去，可是岭南双剑愿不愿意，还得对他们夫妇才好。”

　　“好！这事就包在我老叫化身上。”

　　韦氏女侠：“黑蝙蝠能一苇渡江，轻功绝顶，行踪飘忽，两位前辈去哪里找他？”

　　怪丐：“老嫂子，黑蝙蝠不用去找，他的事一了，必然回昆仑。现在的要事，我们必须通知岭南怪老兄和山、东海两位怪老弟，别让他们碰上黑蝙蝠，又发生一场恶斗。”

　　他们着，东西吃完，也大亮了。隐侠和怪丐起身告辞，一个上京师找东海怪杰和山怪侠，一个下岭南找岭南怪老人。魔女见他们走了，便：“韦妈妈，我们也走吧。”赵刀：“燕燕，我们雇一条船去好不好？”

　　魔女一听，心便明白赵刀的意思，暗想：“这个浑人对母亲顶孝心的哩，怕韦妈妈劳累辛苦了，要坐船去武当哩！”便：“好呀！我去雇条船来。”

　　“燕燕，昨晚里你辛苦了，你和妈在这里休息，由我去雇吧。”

　　魔女见赵刀也能体贴自己，心里感到很甜，笑问：

　　“浑人，你是不是怕我又去招惹是非了？”

　　赵刀笑了笑，起身而去。赵刀这一笑，却无意中伤了魔女的自尊心。魔女叫道：“浑人，你回来！”

　　韦氏女侠一笑：“大姐，我们休息一会，由他去雇船好了。”

　　“韦妈妈，他瞧不起我啦！”

　　“大姐，赵刀怎敢跟不起你的？你昨夜找吃的确是累了，而且还与黑蝙蝠恶斗了一场。来！我们母女俩相依假卧一会，养养神。”。

　　“嗯！在妈妈，你尽帮那浑饶。”

　　“大姐，我将你和赵刀都视为我心头上的一块肉，怎么会尽帮他的？老身若有此意，将来不得……”

　　魔女急忙掩住了韦氏女侠的嘴，：“韦妈妈，燕燕不懂事，信口乱话，你怎么当真的啦！”时，亲昵地依在韦氏女侠的怀里。韦氏女侠抚摸着她的秀发，：“大姐，老身是一直视你……”

　　“唔，韦妈妈，你怎么还叫我大姐，大姐的？有母亲这么叫女儿的吗？”

　　“是啊！我是一直叫惯了！改不了口，那我今后叫你什么好？”

　　“随便你怎么叫都好，就是不准叫什么大姐的。”

　　“好，好，我今后就叫你为燕燕，丫头，顽皮儿……”

　　魔女“吃吃”笑起来：“我怎么又成了顽皮儿了？”

　　蓦然间，微风轻功，一位身形奇瘦的黑衣老者立在他们的跟前，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韦氏女侠和魔女几疑是黑蝙蝠又重回来了，可是细心一看，虽然他也是满头白发，可面容不象，只是那一双目光却似利刃似的直透人心，这显然又是一位武林奇人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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