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启动一个大项目
“所以赛因斯先生和罗维先生来这里是？”
这么早就两人过来了，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社长先生，出现了一个好消息。我们专门为煤炭设计的动力被其它地方的商人发现了，真如您猜测的那样，他们寻找购买的渠道。但真理社的设计师们并不确定您的想法。”
说道正事，罗维同周围的科学家们点了点头，收起笑容认真回答道。
周围的科学家听到这件事也安静了下来。在以前，机器和星尘粉尘从来都是一对双生子，因为机器靠星尘能量驱动，没有了粉尘，机器就像一件艺术品，而且还是笨重的艺术品，人们只能感概人类那精巧的双手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此前，当凌晓决定使用煤炭作为能源的时候，科学家们就断定它会成为一种廉价的替代物，像王国中那种星尘水晶原石矿极度缺乏的情况，工业的成本会昂贵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王国连自己的枪炮都宁可买也不愿意造，因为成本实在太高。
煤炭的应用真的可以催生出王国内另类的工业化，这些机器能不能卖出去，来到岛上科学家们对此非常乐观，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而且，似乎很多的设计师现在也愿意购买一座工厂，本人主持设计，完成后交给下面的工人进行生产，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科学家管理工厂么？凌骁摩挲着自己下巴。
“可以，他们愿意建立工厂没有问题，就是最好让他们默契一点，别到时候看见几个设计师全生产成一样的产品，然后一言不合就打架。”
之前处理工人的问题就很让人棘手了，再来一群科学家聚众打架，呵！
“放心，都一起共事了很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之前就是每个人设计不同的机器。”
知道凌骁同意科学家加入到工业发展中，罗维此行的最大问题算是解决了，他才不是来询问售卖机器的事呢，现在供应奥兰岛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在意那些外地商人手上可怜的订单。此时罗维也思考起来，要不然我也搞一个工厂试试？生产一些什么呢？
正在他思考之际，凌骁的话传了过来。
“不过我现在正好有一个巨大的项目给你们，这个项目正好考验所有由科学家管理工厂的分工协调能力。”
“哦，看来是个大项目啊，能给我说说么？”
罗维的眼中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不仅罗维，就连特斯菈和其它理论物理学家们也倾听了起来，他们从来没有听凌骁说过什么‘巨大’的项目，连‘大’项目都很少提及，目前整个奥兰岛的大项目可能就是准备开始修建的造船厂了吧。
“其实我们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往往忽略了很多，比如我们习惯了出行乘坐马车，城市里是，出远门也是……”
凌骁没有直接说出他口中巨大的项目到底是什么，而是用感概来引导大家。
“社长，您说的是书中提到的汽车么？”
“很近了，特斯菈小姐，但不是，因为现在机器只能靠烧煤运转，也还没有发现其它代替煤和星尘水晶粉尘的能源，更没有发现增加星尘能量或者将粉尘变成液体的方法，汽车很难达到可以使用的程度。”
“可是，帝国已经发明了一种可以自行的马车……”
当特斯菈还要继续解释的时候，一旁的罗维一脸微笑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回忆了一下后知晓凌骁的目的，整个人也兴奋起来。
“但那只是贵族们的玩具，完全不能成为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人们也不愿意花费不菲的价格来购买一件不需要马的马车。如果我没有猜错，社长阁下希望的是火车的出现！”
嗯？贵族的玩具，自行的马车？内燃机的出现应该已经可以做到控制汽车价格了吧？
“火……”
听到罗维的解释，又看见凌骁的点头，特斯菈突然小心的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也陷入了激动的状态。
需要这么激动么？不是已经出现飞机了么？
不止特斯菈，所有人都‘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过来，紧接着也激动的大声聊了起来。
火车书上有过介绍，简单的原理让很多的科学家一不小心就忽视了过去，而且每个人日常出行都习惯了马车，自然而然就忽视了它的存在。
“我也是之前在军队那测试步枪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军队认为后勤运输实在麻烦，所以放弃了很多优秀的装备。”
说到这里凌骁好奇的问起来：“我听见你们对汽车的评价似乎不高，发生了什么？已经创造出了飞机难道不能将内燃机用在汽车上？”
面对凌骁的疑问，一直对装备科技水平细心跟进的罗维说道。
“你说飞机的引擎？那不是内燃机，或者说有了些内燃机的雏形罢了，毕竟现在还没有发现如何让星尘粉尘变成液体的方法，飞机上的发动机只是依靠螺旋桨产生的强风将研磨很细的粉尘通过管道吹进燃烧室里。”罗维细致的解释这个伪内燃机是如何运作的，“因为吹进的粉尘有时多有时少，所以飞机的动力非常不稳定，帝国的空军也被称为勇敢者的游戏场，当然，女武神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我以为内燃机已经被帝国发明出来了，你们已经知道了呢。”
不过貌似没有人听凌骁的话，科学家们已经靠在一起争论起关于火车的方案，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做起了物理数学模型。这高效的速度让凌骁都不自觉的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
火车，在现实世界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仅仅露出了一点点面纱，几十年前帝国几名信奉星尘水晶万能论的科学家终于发明成功了一种利用星尘能量的机车，虽然他们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真理社的科学家差。
刚刚出现的机车速度依旧不如马车，所以帝国的高层并没有重视起来，而几位万能论科学家也仅仅是为了证明他们不差，在发明出来炫耀了一波后也没有往下研究下去了。于是本身可能带来移动革命的萌芽，就这样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慢慢枯死了，最后还是靠真理社的一个科学家在改造一下后，作为矿洞的运输工具为日夜在矿洞中辛劳的矿工们减轻负担。
真有趣！一个伟大的发明最后造福的居然不是帝国公民，而是那些偷渡或逃难到帝国，成为被帝国公民嘲笑成老鼠的王国难民……
之前真理社的科学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凌骁总有一种违和的滑稽感。
激烈的讨论很快就结束了，毕竟现在只是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具体的数据还要等设计方案完成以后才开始计算。
罗维这个时候非常开心，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项目，一旦完成可就算是史诗般的成就，在座的所有人都会青史留名。就连这些醉心研究不在意周围事的科学家们都心动不已，甚至有一位画画很好的甚至决定现在就将客厅里的情景画下来作为纪念。
拜托现在工程都还没开始呢，要纪念也等第一辆蒸汽机车下线了再说啊……凌骁看见又热闹起来的客厅直揉额头。
最后还是科学家当中唯一的女性最先反应过来。
“我们还是先别忙着庆祝，现在任务依旧非常繁忙啊，首先就是关于蒸汽机车的设计问题，还有铁轨的生产，和铺设铁路的工程，这些都需要系统的计划。”
听见特斯菈的话，所有人才从欢喜中清醒过来，凌骁也给特斯菈一个点赞的眼神，这个眼神倒是让神态一直保持平和的特斯菈双颊红润了一下。
“嗯，确实是这样，我们需要的设计研究依旧很多，投资花费上可以跟我要，但我还是以前那个方针，研究具体产品一定要回归现实，不然经费会燃烧的。”
赛因斯这个时候也做出了规划，他不希望真理社花费了大量金钱资源结果好高骛远，做出一个无法生产的东西来。
“嗯，我也要开始着手我的设计计划了，可能我还会成立设计所，正好同那些想开工厂的设计师们好好合作一把，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一下，免得现在就答应那些商人的订单了。”
说完罗维就马不停蹄的跑出了客厅，在门口时正好撞见一直在门外等着的伊迪丝和尤尼丝。
看见两位子爵阁下的亲人，他赶紧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这么着急的离开倒是让两位伪女武神非常好奇，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罗维的招呼声也吸引了客厅里所有科学家，大家也像两位问候早安。伊迪丝看见客厅里已经结束了谈话，所以就带着自己妹妹走了进来，路过每一位科学家都点头问好。
凌骁看见自己母亲和小姨也站起身迎接。
“母亲和小姨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
“我们休息的非常好，你呢？你在楼下睡觉没有着凉吧，虽然岛上的天气比红枫市的暖和很多，但夜晚还是很凉的。”
听见母亲的问候，凌骁咳嗽了两声。
“咳咳，我昨天还跟几位科学大师们聊了很久，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原子……”
周围的科学家听到“科学大师”的时候都望着普朗克和狄拉克善意的笑了起来，这个梗大概也只有真理社的人才能明白了吧。
看见凌骁和各位科学家这么聊的来，伊迪丝也满脸高兴，对于自己丈夫的担忧也降下去一点。她一边习惯性的揉着凌骁的头一边感谢周围的科学家。
“谢谢您们对我儿子的帮助，他从小就有很多的奇思妙想，为此还对他产生很多的困扰，而且以前他也经常成为那些贵族嘲笑的靶子。看见他跟您们聊的这么开心，我真的非常感谢。”
在伊迪丝的认知里，科学家总是高高在上的，以前在海军学院中想找一位科学家聊天学习还要预约，而这还是她的身份是女武神，而且成绩也算优异的情况下才有的待遇。像自己的妹妹，虽然也是一名女武神，但成绩并不出类拔萃，想要预约真是千难万难。
“夫人，您多虑了，子爵阁下现在可是我们的领头人，而且他本身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闻所未闻的知识，我们在一起共事非常开心。”赛因斯副社长这个时候率先发话：“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而且我们听说您和您妹妹以前也是女武神，所以以后您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们肯定会全力为你们解惑。”
这个时候普朗克也同样说道，“而且子爵阁下已经给我们了一个课题，就是研究星尘水晶的原理，我认为当我们解开这里面的秘密之后，肯定会对女武神有着巨大的帮助。”
这个时候伊迪丝怀里的凌骁说：“就是，母亲和小姨以后可不用对普朗克客气，以前那些关于我傻的流言就是他传得！”
听到这里，知道内情的真理社的科学家们都笑了起来，而普朗克也老脸一红。伊迪丝看见后更是揪了下凌骁的耳朵，在他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这才问道。
“那您们属于哪个帝国的呢？如果不介意的话……”尤尼丝听后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其实这才是两姐妹最好奇的，尤尼丝更是一直找机会打听科学家们的情况。
“两位女士，我们属于奥兰岛，我们的结社叫真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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