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入学，思考人生
清晨，阳光正好。大长老专属宅院门口。
白三更穿着学堂特制的学生服，有些小小的帅气，也有些小小的纠结。
娇娇赖着他不肯让他走了。
……
白三更牵着娇娇走入学堂，走进教室时，人生首次受到回头率百分百的待遇。好在大魔王脸皮和心态也不是盖的。
白三更向负责第一堂课的老师打个招呼，就带娇娇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大长老已派人在这儿加了张凳子。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一起坐一张桌子啊？”
“那个小妹妹没有六岁吧？”
“他好像是那个九纹的白三更！”
有人认出了白三更。
“哇！！！”
学堂里顿时一片惊呼。
“好了，同学们，继续上课！”
这个负责授课的老师长得很是威严，说话也很凶，孩子们迫于在他的死亡凝视下安静下来。
“现在，我们请白三更同学上来介绍一下自己。”
白三更安抚了下娇娇，在全班目光中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是白三更，天赋九纹。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带我妹妹一起上学，这是因为我的父亲出了些意外，离开了我们，妹妹不能没有我，所以我带妹妹来上学了。日后若给大家带来不便，我先说抱歉。”
老师看着小大人般的白三更，目露赞许。全班小孩看着他，又是羡慕嫉妒，又是崇拜。
“但是……”
白三更还没说完。
“如果有人欺负我妹妹……”
“你们不会想知道下场的。”
白三更一脸平静地说着令人心颤的话，魔王本性暴露。
全班瞬间鸦雀无声，如一潭死水。
“老师，继续上课吧。”
听到白三更淡然的声音，老师才从刚刚白三更显露出的杀意和霸气中回过神来。
“居然被一个小孩镇住了……”老师低声嘀咕一句，赶紧调整好心态。
“好了，再说一下，老师姓严，你们可以叫我严老师，我给你们上的课是灵力修炼基础。”
“你们都是经过召灵礼的，知道为什么要到六岁召灵礼之后才能修炼吗？”
“不知道。”
白三更开始睡觉，娇娇只要呆在哥哥身边就安安分分，还贴心地为哥哥捂住耳朵，看得严老师眼角一抽。
“因、因为六岁是人体主要灵脉刚刚形成的年纪，是最好冲开灵脉的时候，但六岁的身体没有足够的灵力，所以需要进行召灵礼通过能输入灵力的媒介召集灵力入体，这些灵力可以帮助你们冲开主灵脉，冲开主灵脉后，你们就能自主感应到天地灵力，吸入体内修炼。”
“而你们身体的天赋也决定了你们吸入灵力的量，天赋越高，召灵礼吸入灵力越多，对往后修炼越好，能到达的级别也更高。”
“像我们白家的召灵礼，吸收一纹灵力，日后一般都能到一阶中级；二纹，到一阶高级或二阶低级；三纹，到二阶高级；四纹，到三阶中级左右；五纹，四阶低级；六纹，四阶高级；七纹，五阶中级；八纹，六阶初级；九纹，六阶高级……”
“而十纹，他们能达到七阶、八阶，甚至更高！因为，他们吸收十纹，有时不是因为他们的天赋是十纹，而是他们的天赋不止十纹！”
白家寨的召灵礼测天赋，其实是有很大的限制和缺陷，这是小地方的通病。像月行山五家这样的小寨子，通常无法获得太高的召灵媒介，低级的召灵媒介无法完全开发小孩们的身体天赋，也没法给予他们足够的助力，所以小地方的修者，总是比大城市里的弱很多。
其实，白三更原本的天赋，用公认的评判标准来看应该是四阶天赋，也就是说，他的瓶颈在四阶。至于为什么前世他能修成天下第一魔，这是因为他服食、使用过很多提高天赋上限的宝物，还有他原本的功法，也能助他提高上限。
白三更自然不需要在学堂学习，不过他需要向家族展示善意，才能被真正重视，给予更多资源。
“……下堂课，会有老师教你们怎么引动身体里的灵力冲开灵脉。好了，下课。”
严老师干干巴巴地讲完一大堆除了白三更以外，其他小孩都听不懂的话，又用一句天然带有躁动之力的话唤醒了一潭死水般的课堂。
白三更在他说这句话时也醒了，因为下课会很吵，影响睡眠质量，他打算挨过这段时间再好好睡。
“下课咯！”果然小孩子们都欢呼起来。
儿童本性好动，让他们安安静静上课也是为难他们了。
“哎哎！白三更！”
有孩童的声音从旁边穿来，白三更把望向也已睡着的娇娇的目光转向四周，发现大半个班的人都围过来了，少许没围过来的，也扭扭捏捏地在一边看着。
白三更捂住娇娇的耳朵，问：“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居然是九纹欸！”
“好厉害啊！”
“你怎么做到的？”
听着一片无知、愚蠢的羡慕嫉妒、赞美惊叹，白三更懒得理会，一手捂着娇娇耳朵，一手翻开桌上那本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修炼之路的知识》，假装认真看书实则发呆。
“你真的好厉害，我都才五纹呢！”
“哇！五纹也很厉害了！我才三纹。”
“欸，你多少纹啊？”
“我、我……二纹……”
“哈哈哈，才二纹！哈哈哈……”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中，有的孩子伤心郁闷地离开了这个圈子，有的孩子慢慢围住了一个五纹和一个六纹的小孩，有的孩子默默听着不说话也不离开……
虽然白三更什么也没，什么也没做，但教室里已经渐渐形成以他为中心的圈子。
白三更头脑风暴着正魔修炼区别，整个人呆呆的样子。
人间嘈杂悲欢，与他有何干系。
对他来说重要地是接下来修炼什么功法。
功法大致分为神级、传说、天、地、灵和普通。这些大类中又有许多分法，并不统一，不过大致还是巅峰、圆满、高、中、低。
前世白三更成为魔王时修炼的功法，名字同样还是杀，是配合杀剑和杀阵爆发最大力量的功法，重在以杀养杀，杀的人越多，修炼越快。但是自从前世白三更心态转变之后，这功法就不适合他了。以前他总被追杀，于是无所不用其极，杀尽所有要害他之人。而如今他重生了，一切回到原点，且有了更好的开局，这让他心生希望。
或许，这一世，能活成自己真正想要的模样？
“正道修炼引用天地灵力转化为滋润自身的力量，通灵脉，修灵泉，开灵窍，重在养；而魔族修炼，强取天地灵力化为狂暴的魔力，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硬生生在身体里打下魔脉，转化自己入魔，魔族重在破而后立……所以，正道强调修身养性、天人合一，魔族多阴邪狂暴之徒，嗜杀如命。
“自创功法之所以被誉为传说之上，就是因为它是最适合修者自己的功法，传说级功法再好，也不如适合自己的来的实在。
“但大多数修者都无法自创出优秀功法，因为他们无法完整地看清自己，看不出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彷徨不知所去。大多数正魔道人都困在这一步，即寻心。
“那么我呢？我现在还能看到自己的心吗？
“前世，我要活，我要杀，我要除去一切阻我之人，我要杀到天地之道面前，问为何命运不公。
“现在呢？白三更，你知道命运本就不公，你知道生命如流水逝去，你知道一生不过是人活着的日子一天天减少，你还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一生想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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