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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是不是进步很大


  蒋瞳看着孟蓝儿画,越来越是细心了,画得也有些小模样的,她在炭火边看着,打着络子。

  不过烟薰得嗓子不太舒服,赶紧叫丫头开了点小窗缝。

  孟子牧沐浴过后这才过来,看到蒋瞳和孟蓝儿在桌边坐着安静地各做其事,心里柔和得如浆糊一样。

  “姑爷。”红柳行了个礼。

  蒋瞳抬起头,看着孟子牧,赶紧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父亲。”孟蓝儿也放下笔,行了个礼。

  他笑笑,不过那风忽然将窗给吹了开来,冷风瞬间灌入将这厅里的暖意给一下就吹散了:“怎的不叫丫头关窗。”

  红柳赶紧说:“姑爷,小姐身体不甚好,这炭烟大又呛,时时都得开些窗口透透风。”

  “是啊,要不然一整天这样,头也会晕呼呼的。”蒋瞳也柔和地笑着说了一句。

  他点点头,然后又吩咐红柳:“叫人点地龙吧,现在有多少柴就烧多少,先把这闲心居正室的地龙点起来,宁愿花再多的钱也别让你家小姐受这个罪。”

  “是,姑爷。”红柳喜滋滋地就去。

  蒋瞳脸上微红,轻声地问他:“候爷,你可用过饭了?”

  “随便塞了几个包子,就过来看看你们。”

  “父亲,你坐。”孟蓝儿搬了凳子出来:“你跟母亲说话,蓝儿就先回房去了。”

  “候爷你看,这是蓝儿画的。”蒋瞳与有荣焉地指着孟蓝儿的画笑:“是不是进步很大。”

  孟子牧点头:“是不错。”

  得了父亲的夸赞,孟蓝儿不知多高兴,咧开嘴笑:“我回去了父亲,母亲。”

  说罢一溜烟就跑了,蒋瞳看得好笑:“还说她懂事了许多,可这一转眼你回来,她又调皮了。”

  她拿起茶壶要倒茶给他,他却握住她的手:“我来。”

  她的手瘦得紧,洗净了脸上的脂粉,整个人也看得出来清减了一圈,而且气色也不如前,看得让他心疼,轻声地说:“蒋瞳,这么久,苦了你了。”

  蒋瞳咬着唇,也没说什么。

  “没事,我回来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亲:“在边关,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

  “挺好的。”她咬着唇,眼泪又流了下来,赶紧擦了去:“只是我没能照顾好祖母她老人家…。”

  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心里难受得很。

  孟子牧也闭着眼睛,祖母的离去,他早得知消息,但是却也无能为力,他有他的责任,他走不去。

  他想祖母也最不想看到他离开,祖母的教悔他不敢忘。

  “你回来了,就去给祖母她老人家上柱香吧,以前的寿安居被火烧了,现在是一片平地,我叫人起了个小阁楼,那儿摆着祖母的灵位。”

  “好。”他站了起来:“我去便是,你身体不好,别出来吹风了,一会我再回来。”

  “嗯。”她点点头。

  “别哭了,对眼睛不好。”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发:“若是我回来惹你哭,祖母要是知晓,肯定会责备我的。”

  他出了去,直接去寿安居那里烧香,厚厚的白雪打扫出一条道来,甚是干净,进了去却看到孟子瑶在那儿烧香。

  “子牧。”孟子瑶看到他来了,一抹眼泪:“你来了。”拿了香给他:“那你给祖母磕几个头,给祖母烧香吧,祖母最担心的就是你,你亲自跟祖母说你回来了,甚好。”

  “好。”他应了个字。

  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声音沙哑地说:“祖母,不孝孙儿子牧回来看你了。”

  孟子瑶一听,心情越发的难受,哭得不能自控。

  杨素朝她摇摇头,然后扶了她出去外面冷静一下。

  她在外面等了很久,等到孟子牧出了来,这才轻声地说:“祖母会很安心的了,她说她会看到你回来的。”

  “嗯。”

  “子牧,姐姐也不知晓你对府里的事知道多少,可不要听得别人胡说什么,蒋瞳对祖母的孝敬和照顾,我都知晓的,若不是她,只怕孟家现在都不知成什么样子了,或许都没有孟家了。”

  “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得告诉你。”孟子瑶站定了,然后闭着眼睛自责地说:“我和祖母识人不清,把蒋瞳交给留玉她们照顾,结果杜英和那些贱人相勾,让蒋瞳小产了。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姐姐,祖母把蒋瞳交给姐姐照顾,可是姐姐没有照顾好。”

  “你们都做得很好了。”孟子牧深吸口气,淡淡地说:“许是无缘罢了,没什么。”

  “她也很难受,这么久来一直都是强颜欢笑。”

  “我知道的。”他说了一句:“你不用多担心什么,在府里好好住着就是,蒋瞳在唐家人面前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

  他踏着雪去了后面,一个人走得孤寂,空冷冷的孟亲王府显得很是寂寥。

  若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他很期盼孩子,可是孩子没保住。

  也能想得出蒋瞳吃了多少的苦,他不怨她,也不会怪她,只是很心疼她,如果他能在她的身边,那就不会有这些悲剧了。

  可是他不能,她得独自承受很多的痛苦。

  蒋瞳靠在罗汉榻上有些薰薰欲睡,眼皮子都几乎要睁不开了。

  门一开,一阵冷冽的香气扑了进来,一大枝绿色青嫩如莹玉的梅花在她眼前晃过。

  她睁开眼皮子看清楚后倒吸了口冷气:“孟子牧,你这是把绿梅给折了半树回来吗?”

  他眼眸里浮上了温和:“没,才折了一个大枝呢,你身子不好不能多吹风,我就去折回来给你看,今年开得特别的好,比种在永宁候府的地方要好得多了。”

  “这绿梅多珍贵啊,你一折就是一大枝的,这多可惜啊。”她都不舍得折点回来插瓶呢,只听丫头说开得挺好的。

  “这种了不是用来看的,那有什么意思,我知晓你喜欢,这才特意去折了一大枝回来,等这个榭了,我再把那半棵给你折回来。”

  “别,这不是牛嚼牡丹吗?”她有些哭笑不得:“这样折腾它哪还能活得了。”

  “只要你喜欢就行。”

  蒋瞳脸红了红:“我不喜欢这样暴珍天物,还是让它好好在树上,到时能去看一看就好了。”

  他笑,坐在她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脸:“瘦了。”

  “…。”

  “没以前漂亮了。”

  蒋瞳张着口,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他又说:“可是全京城的女人,都不及你漂亮。”

  她叹口气:“孟子牧,你是把我当成你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哄着啊。”

  “没,就只有你。”他小心地抱住她的肩头:“蒋瞳,对你我说不出太多好听的话,但是你给我听着,以后我会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让你担着所有的苦。”

  还说他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那现在说的又是什么呢,把她哄得心里都糊糊的一片,不知脑子里想些什么了。

  笑了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宽阔温暖而又有力量,让她很放心,隔了那么久回来,都经历了很多的事,但是却和以前在一起最好的感觉是一样的,很亲近,很信赖。

  她看着他的眼睛,自责地说:“孟子牧,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

  “嘘,这些事过去了,不说了。”

  他头靠着她的额头,可是又不够,便使劲地抱住她,想要把她烙在心口上,又怕弄痛她,轻轻地放开了:“蒋瞳,等到时春暖了,谢谢你嫁给我。”

  她忍不住笑:“为什么啊?”

  “如果不是霍楚楚她们来得及时,我想,我极有可能回不来看你,我不舍得你。”她是他的福星,霍楚楚跟他说是蒋瞳让她带着人来投奔他的。

  蒋瞳的信任,让他觉得自已全身都是力量,不为别的都要为了蒋瞳而回去,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不想让她失望。

  蒋瞳害羞了,这孟子牧又说情话了,他一说这些她就不知要怎么答他。

  “蒋瞳,你放心吧,我孟子牧许诺他们,我不会让他们白白跟着我出生入死的。”

  她点头:“嗯。”

  “我回来了,你什么事都得听我的,没我的允许不许出门,也不许劳累。你只要好好地养着身体,什么事都不许操心,包括浣云居那边的事,我都会打理好,你要还一个白白嫩嫩风华万千的蒋瞳出来。”

  “孟子牧,你怎么这么霸道。”她声音软软的,就像糖一样。

  他听得心里甜:“还有,孟蓝儿的事,你也不能自已教,我回头让人找个西席,总之你就乖乖做个不管事的孟夫人。”

  伸手捏她的脸:“听到没有。”

  她点头:“听到了,捏痛我了。”

  “谁叫你这么瘦。”看得叫他心疼。

  孟子牧果然是霸道啊,蒋瞳看到他的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拧着眉头问:“孟子牧,那你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受了很多的伤?”

  他收回手缩着一笑:“没有,我是大将军,号令三军出战,我押后的。”

  “那你手上这么多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摔的。”他说。

  蒋瞳白他一眼:“孟子牧,天还亮着呢,你就瞎说吧。”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些事她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孟子牧短短几个月就将盘据在边关的匈奴人赶出去,若是他不是拼了命,焉能这般的顺利。

  “大少奶奶,清河伯府里听说大少爷回来,叫人送来了贺礼,还请候爷过去喝酒。”

  孟子牧却淡然地说:“不去,谁来请也不去,今儿个开始,若是有人来请酒宴什么,一概说我不得空。”

  “是,大少爷。”

  “将军。”

  孟子牧放下了茶,然后跟蒋瞳说:“我去去书房。”

  “你去办正吧,我也没什么事。”她莞尔一笑。

  他的事她一般不会多过问,她信任他,也敬重他,他心里倒是暖得紧,怪不得祖母说,娶个好妻子那就是如虎添翼之事,如果没娶到好妻子,家事大业会样样都不顺。

  萧氏拖累了他几年,也就压下不说了。

  现在有蒋瞳这才越发的知晓,祖母说过的话那真真是理啊。

  在书房里处理完一些事,已经夜幕垂盖了,他出了书房,看到外面打转的孟远达。

  “大哥。”孟远达上前来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他疏淡地笑了笑。

  “如今大哥回来了,那远达也就放心了。”

  “可是有什么事?”他和孟远达不是亲手足,一向也是左院右院势如水火,所以不亲近的。

  孟远达笑了笑:“我一来是想看看大哥,二来呢,是想跟大哥亲自辞行。”

  “辞行?这不住得好好的,你是要回那边吗?”孟子牧口气一冷,手指了指围墙那一边的右院。

  孟远达听了赶紧摆摆手:“这肯定不是的,那不是我和容琛的家,我们是不会回去的,就是大哥你现在回来了,府里也有个替大嫂出头的人,我想我们在这里住着也不是很合适,如今一切事务都渐安稳,我们打算租个地方先住下,合着还有朝延的奉禄可过日子,不用大哥和大嫂多担心的。大哥和大嫂的恩德,远达在心里也没齿难忘,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只要大哥和大嫂一句话,在所不辞。”

  原来是如此,孟子牧脸色好看了些:“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这府里的下人能再回来,想必都大多能信得过的,不会碎嘴多说什么,我和你大嫂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好好住着就成了。”

  “可…。”

  “你要自立门户,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自也不是不愿意,但是现在你就盼着那些月奉,只怕还不足以养活你们,你即是姓了孟,也拜了孟家的祖宗,就别当自已是外人,好好在这里住着就是了。”

  孟远达满怀的感激:“是,那远达就遵大哥的意思。”

  “今日你能为她们出头,我甚是欣慰。”孟子牧又说了一句。

  孟远达高兴了,还是小声地说:“倒也没有什么,比起大嫂对我们一家子的恩德,真的算不上什么。”

  “一家人就不用说这些话,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早些用饭休息吧。”

  “还有件事,想跟大哥提个醒。”

  “你说。”

  孟远达上前一步,低语:“你要防着一些,有人参了你一本,说你纠结山匪在边关,欲行别事。”。

  孟子牧冷语:“我早知便会这样,不过我行得正,站得端,也不怕别人那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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