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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君上还活着


  锦瑟将脑袋埋在叶临枫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味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落安要给我讲故事,我才吃药。”说完抬头顶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由于着凉,她小脸绯红的不太正常,眸子里都比平时水润了许多。

  她惯会使小性子,知道自己肯定心疼她,就趁机提些要求。不过,讲个故事对叶临枫来说却是不难。

  前些日子,他还给元卿授过几堂课,讲个故事确实不算过分要求。

  抬了抬手,将她连人带被抱回到床上,见她细长的胳膊紧紧地捆着自己的腰,撅着小嘴不高兴。

  伸手将她脸侧的发丝往身后挑了挑,语气温柔道,“我去吩咐小德子给你熬些姜汤,若是不行再吃药好不好?”

  是药三分毒,能少吃便少吃些吧。

  锦瑟听说不用吃药了,心里自是欢喜,见他要走也不拦着了。松了胳膊,将两只手伸进被子里裹好,躺在床上往里面滚了两滚,将自己滚成了一个蚕宝宝。

  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眸子,盯着叶临。见他开了门出去又再进来,端着小碗往床边走过来。

  “这么快就好了吗?”姜汤虽然不是药,但总归是不好喝,锦瑟闻着这浓浓的生姜味儿,就忍不住皱了眉。

  “今日雨下的有些大,小德子先前已经准备过一碗。”这本来是熬给他的,怕他夜深着了凉,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叶临枫端着姜汤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好,斜倪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坐起来喝。”

  锦瑟不情愿的将脑袋埋在床上,往紧裹着身子的被子里塞了塞,没塞进去,就着这姿势在床上滚了一圈,靠到了墙根。

  哀哀的乞求道,“我能不能不喝啊……”

  叶临枫看着她这不像话的姿势,摇了摇头,舀了勺姜汤水凑到唇边吹了吹,声音清淡道,“过来。”

  见他面无表情一本正经,锦瑟不敢再胡闹,将被子松了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来,往他跟前挪去。

  将勺子凑过去,见她一脸苦相的喝了一口,伸了伸小舌头。粉嫩的小舌仿若带着甜香味的迷药,直直的冲进叶临枫的视线范围,叶临枫拿着勺子的手指微抖,忍不住面色滚烫,喉咙里也不自觉地咽了咽。

  微微侧过身子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强压下心里的躁动。

  “落安,我就喝一口行不行?”生姜的味道实在太冲,锦瑟一点儿也不喜欢。

  叶临枫强压下心里的悸动,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舀了勺汤水,“不行!”声音里是斩钉截铁的强硬。

  锦瑟不高兴的拉下了小脸,见他面色微红,仿佛也像是生了病的样子,担忧的道,“落安,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不等他回应,有些讨好的商量,“这样,你也病了我也病了,这姜汤水我们就一人一半好不好?”

  叶临枫又不是真生病,哪里会应她。再说,这汤水拢共也没几口,小姑娘面色潮红的模样儿,若是不喝药再不驱驱寒,明儿个非得难受不可。

  将手里的小碗凑到她面前,声音冷冷道,“你若不将它喝完,我便不给你讲故事了。”

  见他拿不给自己讲故事威胁人,锦瑟耷拉着脑袋伸了手将碗端稳,皱着鼻尖“咕咚咕咚”的将碗里的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喝完抹了把小嘴,一脸豪气的将碗递回给叶临枫,吩咐道,“好了,我喝完了,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了!”

  叶临枫见她小脸苦巴巴的皱成了一团,偏偏还要装作豪气厉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了手过去,五指张开放到她面前。

  “给你的甜蜜饯儿。”

  “你怎么现在才给我啊。”锦瑟见他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蜜饯,急忙伸手拿了塞进嘴里嚼了嚼,这才觉得嘴巴里苦涩的生姜味儿好像淡下去不少。

  “这叫先苦后甜。”叶临枫伸出手指弹了弹她圆润的额头,见她小嘴鼓鼓的嚼着糖,心里像比自己吃了那甜蜜饯还要甜。

  叶临枫原先也没觉得这生姜味儿有多难喝,他一个大男人喝完生姜水总不至于还要吃颗糖去去味儿。

  虽然他不爱吃,但小德子习惯给他准备这些,现在看来倒是准备的恰到好处。

  锦瑟不是很认同他说的先苦后甜,见他将碗放下净了手,转身问她,“要听什么故事?”

  说完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忽然发现倒没个合适的故事讲给小姑娘听。

  元卿还年幼时缠着他讲故事,他倒是讲过那诸葛春秋西楚霸王征战沙场的故事,只是这故事不知道小姑娘爱不爱听。当时,元卿听着听着便睡着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他定是当成催眠曲了。

  锦瑟见他问起,原先不高的性质瞬间被点燃了,掖了掖被角将自己裹严实了点,兴致勃勃的说道,“就讲那话本子里小娘子追情郎的故事!”

  她这话一说出口,叶临枫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敢置信的问道,“什……什么?”

  “落安没看过吗,诺,你书桌上面堆着折子的那堆下面放着本,你拿来看看。”边说边将胳膊伸出来遥遥的指了指桌角。

  叶临枫见她不仅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还不知什么时候将这话本藏到了自己批阅的折子里,瞬间心口被堵了口浊气。

  若是明日里,前来拿折子的御前官将这些折子分发给各位大臣,怕不知道这话本就被夹在哪个奏折里给送了出去,那他这皇帝的形象怕是也明哲不保了。

  只是,她看什么不好,非得看这些……,还小娘子追情郎,这谁写的这般大胆的。赶明儿非得将颁道圣旨禁止文人墨客写这类不着调的东西,生生的教坏小孩子!

  锦瑟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听到,伸手推了推他,催促道,“落安,你快去拿来,我们一起看!”这本新的她还没看过,不知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叶临枫将她伸过来的胳膊抓在手里捏了捏,以示惩罚。见她不乐意的往回缩了缩,眸色沉甸甸的问道,“你从哪里来的话本?”

  这宫中不会有这些东西,那就只能从宫外带进来。锦瑟在宫外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唯一的也就只有……

  “元卿给我买的,还不收我银子!”锦瑟喜滋滋的说道,元卿说买东西要付银子,可她没有银子。元卿就说因为他俩是好朋友,就不要她的银子了,这让她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果然是叶元卿……

  叶临枫无奈的扶额叹息,赶明儿得吩咐守宫门的人,凡是叶元卿要进宫得先搜搜他的身不可。免得他以后再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宫,教坏小姑娘!

  见锦瑟兴奋之余仍旧期盼的看他,叶临枫拉了她散开的被角,将她严严实实的裹牢了,沉沉的开口道,“今日给你讲个旁的故事。”

  “什么故事,有没有貌美的女子和她的情郎?”她近日看这些故事看的正入迷,其他的都不是很爱听。

  “那就讲个霸王别姬。”

  “有我那话本里的故事好听吗?”锦瑟还心心念念着元卿新买给她的话本,她还没来得及看尼。

  叶临枫见她睁着眸子往书桌那边不舍得瞧,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哄道,“比那话本上的故事精彩百倍。”

  “好,那落安就讲这个!”说完趴在他身旁的软枕上,撑着下巴看他。

  叶临枫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细长的胳膊撑着脑袋,被子因为她这姿势渐渐地往下滑了一截,露出小姑娘形状完美的锁骨,急忙撇开脸,深吸了口气开口。

  “相传那楚霸王身边有个宠妾长相貌美……后来,刘邦和项羽为了争夺帝位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战役……”

  “再后来尼?”

  “再后来,项羽兵败自知大势已去,在突围前夕和虞姬诀别,自刎乌江。”

  叶临枫讲完,身旁悄无声息的已没了声响。扭头看去,锦瑟歪着脑袋趴在他的腿上已经沉沉睡去。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是没有那讲故事的天赋,每次讲个故事都能生生的讲成了催眠曲。

  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睡得红润的脸颊,见她呼出来的气体都是发烫的,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手下的小脸。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躺好,亲了亲她的额头,迈着步子走到堆满折子的书桌前,将那本被压在最下面的话本抽出来收进袖子里。

  心里暗叹,小姑娘藏得还挺深,定是元卿让她瞧瞧瞒着自己。

  想起叶元卿那顽劣的性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迈着步子往外间走去。那外间有个软塌,今晚怕是要在那里凑合着过一夜了。

  朗月迈着矫健的步子追随着那一朵奇怪的乌云紧走了几步,那天空中大片的乌云越积越多,天像是不正常似得渐渐地黑了下来。

  空气中有种浓浊的气味,渐渐地覆盖了他的鼻子。

  他伸了伸爪子,化了人身,自手中幻化出一把利剑,朝着那片乌云飞去。

  黑沉沉的天色乌云密闭的压下来,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朗月眸色深沉唇角紧抿,警惕的望了眼四周。

  黑压压的乌云像是会动的活物,直直的逼着他面色而来。

  朗月拿起手中的利剑一个猛子劈了下去,那黑沉沉的云彩像是块黑漆漆的绸缎一下子被分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朗月眸子微挑,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脚下踏着的云彩仿佛如履平地。

  面前的景象仿佛被剥了坏壳的鸡蛋,没了那乌云的遮蔽,这地方仿佛人间天堂。

  洁白的云彩安详的坐落在四周,绕成一圈,像是孩童光洁漂亮的面颊。云头在天边翻滚,在碧蓝天空的映衬下,像是海水撞击礁石溅起的浪花,一朵朵的飘荡在空中。

  而在那云彩的后面,一个白衣女子仿佛仙子般从迷雾中走来,朗月满含警惕的眼神,在看到女子面容的那一刻,瞬间松懈了下来,化为漫天的惊喜。

  “锦儿!”

  那女子娇笑着,伸出纱白的袖口挡了挡面颊,见他唤自己伸出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笑嘻嘻的说道,“朗月是个大笨蛋。”

  朗月柔和的面色淡淡的泛起几分波澜,唇角无奈的翘起,语气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锦儿不乖,怎么连哥哥也不叫了?”

  那女子鼓着小脸哼了一声,声音里都是愤懑,“父王不让我下山,你为何不帮我!”

  朗月见她提起这茬,心下有些了然。见她气鼓鼓的双眼都泛着水光,方才那抹欣喜早已失散,眼神里满是委屈。想起父王这些年将她禁锢在君山,方才又将她骂了一通,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慢慢的朝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君山西南的千年寒洞有下山的出口,哥哥带你去闯上一回。”

  “千年寒洞?君山的禁地?”女子喃喃自语着,见他应了,眸子里泛着抹诡笑,瞬间又恢复了清明,破涕为笑,“好啊,哥哥说话要算数!”

  朗月哪里舍得骗她,见她满含信任的依赖自己,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带她去。

  脚下动了动,快走几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肩膀,却在手指将将触上女子身体的那一刹那,心里大喊一声“不好!”

  未等他将手臂缩回去,面前的女子已化作一团乌云直直的向他袭来。速度快的容不得他躲上一躲,直直的撞进了他的身体。

  朗月捂了肚子,后退着避开它下一轮的攻击。横侧里忽然射出了一把利剑,他伸手去挡,那剑却如被人操控着般,转了个弯再次向他袭来。

  朗月动了动手,却使不出丝毫的法术,眼看着那把剑袭向自己的心口,侧着身子堪堪避开。

  心里暗叹自己到底还是大意了,竟入了别人制造的幻境里。一旦入了幻境,便是再厉害的法术也毫无用武之地。

  他拳脚功夫不如人,那团乌云又诡异的紧,不知是何人竟在这里设了幻境等着他钻。

  那朵乌云见他避开了利剑,动了动身子,再次冲向了他。朗月之前已是受了这云彩一击,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难受,这会儿见它直直的冲着自己的面部而来,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击,伸手将袖子里的一个瓷**翻出来,倒了一颗在嘴里,提了剑直直的迎着那乌云而上。

  这**子里是路风行自制的迷幻散,吃了这药能令人心思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朗月想着,这幻境怕是不简单,若想出去不仿试试以毒攻毒,让自己晕死过去,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得还能有所出路。

  城南西郊御史大夫卫国忠的别院里,一间漆黑的堂屋里泛着昏黄的油灯,伴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巨响,卫琳琅眸子犀利的盯着面前那展暗黄的油灯一眨不眨。

  那油灯没有油芯,火苗却旺盛的燃烧着,像是要烧透那罩着的玻璃罐子往外冒。

  卫琳琅死死地盯着那油灯的中心位置,那里有根细长的白线正在被灯芯慢慢的燃烧着。然而,那细线像是铁丝做的,纹丝不动。

  过了半响,那细线忽然变了颜色,火红的银丝仿佛大红的绸缎,艳丽的仿佛跳动的生命。

  卫琳琅沉沉的眸子仿佛一下子染了色,眸子亮的仿佛窗外明亮的闪电。

  “君上……你还活着!”她喃喃的唤出了这么一声。

  窗外“噼里啪啦”的雨水声浇灌在窗户上,仿佛被人用盆泼着般的声响,“吱呀”一声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的贴身丫鬟小弦走了进来,端着碗热气堂堂的鸡汤,“小姐,这是奴婢刚熬得鸡汤,您快趁热喝了吧。”

  卫琳琅手快的将盖着油灯的黑布掀起来覆在上面,语气淡淡的道,“你先放下吧,我一会儿再喝。”

  小丫头担忧的看了眼她,“小姐还是趁热喝了吧,老爷要是知道小姐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怕是又要发脾气了。”

  她家小姐在外流落多年,好不容易被老爷找回来,老爷心里愧疚的很,就怕他们这些下人不尽心伺候。小姐今日连晚膳都未用,若是不亲眼看着她喝下这碗鸡汤,小弦哪里放心的下。

  小姐若是身体有个好歹,她一个做奴婢的能有几条命被老爷责罚。小弦想想那碗口粗的棍子,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卫琳琅蹙了蹙眉,总觉得这丫头聒噪的紧。难得她今天心情不错,将到嘴的难听话咽了下去,移了步子走到桌边。

  小弦见她过来,心里只叹谢天谢地。还好小姐没拒了自己的心意,急忙拿了勺子舀了碗鸡汤,小心翼翼的端到她面前。

  卫琳琅拿了勺子喝了两口,忽然开口道,“听闻皇上最近选妃?”

  小弦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想着老爷本来敲定的是带府里的二小姐进宫,她便没多嘴说这件事儿。想着小姐刚回京城,对京城很多事情应该都不了解,现在小姐问起来,也不知是谁多嘴说了那么一句。

  只胆战心惊的回道,“回小姐,确有此事。”

  “哦,我爹让二妹进宫面圣?”卫琳琅语气淡淡的,像是完全不在意此事。

  小弦见她面色平静,并没有生气,略略放下心来回道,“原先小姐还没回府,老爷便让二小姐去了。”

  话里的意思便是,若是小姐您在,老爷带去的可不就是您吗。

  卫琳琅没在意她刻意的谄媚,语气凉薄的吩咐道,“你去告诉我爹,将去皇宫的人选换了。”

  说完扔下手里的鸡汤,迈着步子往内室走去,“去为我备水沐浴,顺便让府里的人明日去街上置办些胭脂绸缎。”

  小弦听她语气平静的吩咐,心里泛起些惊骇来,小姐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二小姐知道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虽说小姐刚回府,老爷对她宠爱有加,可若是将早已定好的选秀人选换了,不说二小姐不同意,怕是夫人也不乐意。老爷再是宠着小姐,也难保不会因为夫人而将此事拒了。

  她一个做丫鬟的,若是老爷怪罪下来,遭殃的不还是自己吗。这般想着,心里依然戚戚的不知所错,谁说在主子身边当差是个好差事,怪只怪当初自己和府里那些人一样,将小姐也看作那乡下不识字的村姑。

  第二日,卫琳琅醒来也不见小弦,身边换了另一个丫头服侍。那丫头除了对着她行了个礼,从头到尾一声不响。

  没了小弦的聒噪,卫琳琅觉得空气仿佛都安静了几分。

  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饭,这才想起昨夜里吩咐小弦的事情。也不知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将自己吩咐的事情做了没。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安侬。”安侬说完便一声不响的站在卫琳琅一侧。

  “小弦去哪儿了?”净了手漱了口,卫琳琅漫不经心的问她。

  “回小姐,奴婢不知。”她是从盥洗房被提拔到小姐身边当差的,至于小姐之前的丫鬟,她没见过也不清楚。

  卫琳琅问了句,见她不清楚便没再继续,她关心的也不过是小弦有没有将自己的话传给父亲。

  不过,想起二妹那火爆的脾气,卫琳琅原先前往内室的身子一转,迈了步子往屋外走去。

  既然父亲夹在中间为难,她不仿将这把火再添把柴,让她燃烧的更汪些。

  走到半路遇到了行色匆匆从府外回来的一个丫头,那丫头身后跟着一个老大夫,步履蹒跚的被那小丫头催着赶着往进走。

  那丫头路过看了她一眼,连个礼都不行,直接无视而过。

  卫琳琅见过这丫头,二妹跟前的贴身丫鬟,平日里就不大看得起人,对自己更是鼻孔朝天理都不理。卫琳琅想着她那嚣张的妹妹,扭头看了眼那丫鬟一眼,冷呵了一声,眸子里深沉如冰。

  “府里有谁病了吗?”二妹那强壮的身子,怕是个生病无缘。府里又有专门大夫,若是父亲病了根本不用从外请人。她那后母没跟着来这别院,这府里更没有人能劳烦得了她那妹妹去请大夫了。

  “回小姐,听说二小姐从外面救回来一个男子,那男子受了重伤,二小姐便差身边的丫鬟请了大夫给他医治。”这事儿没什么人知道,安侬也是今日恰逢路过无意中听到的。

  “哦,是吗?一个即将要参加选秀的人,藏了个男人在闺房,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啊!”卫琳琅唇角弯了弯,清冷的眸子里染了抹颜色。

  还以为选秀一事还得在想法子,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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