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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呢?


  “本王是心疼你、怕你烦闷无聊,你这又是哪里来的脾气?”流畅的眉峰微微一蹙,深凝之中,似突然生出一股急‘欲’发泄的烦躁。

  听他这么一说,苏紫染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像极了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泼‘妇’,可偏偏此刻搁不下脸来说些好听的话,就这么死死地瞪着他,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男人这回却没有再哄她,垂眸,一言不发地盯着手中的公文,神‘色’专注。 ”

  直到苏紫染快把眼珠子给弹出来也没见他再抬眸看她一眼,差点儿没气得她七窍生烟。

  杀千刀的臭男人,果然是半点不能相信,这才多少时间啊,竟敢这样对她?

  这就腻了,烦了?

  早知如此,这些日子又何必再来招惹她,让她像先前那样对他不理不睬不是很好,起码两人都能得个清静,不必相看两生厌!

  哦,兴许是因为他睿王殿下从来没碰到过她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当然得重新握回手心里才能舒坦。而她今日的态度已经甚得他心,所以他自然也就不必委屈自己继续和她演戏了是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猝,简直瞎了她的狗眼,怎么就偏偏看上这么个人渣中的战斗机呢?

  眼圈已经微微有些泛红,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右手的广袖无意间拂落了适才被她研磨许久的砚台。

  “砰”的一声脆响,砚台落地,碎裂。

  黑‘色’的墨汁溅了一地,晕染四散,淡香扑鼻,像极了男人月白‘色’锦袍上时常纹绣的墨莲。

  氤氲的视线中,男人的眉心似乎微微一蹙,深不可测的凤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掠过她,一瞬不瞬地凝着。

  苏紫染咬了咬牙,大骂:“君洛寒,你妈的‘混’蛋!”

  说完,她转身就跑。

  一步,两步,三步……

  他不会来追的,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记忆中臂上“一紧”的感觉也没有出现,她终于放开脚步,再不停留。

  翩然跑开的背影一如初次相救后,她心急如焚地道别离去。

  瞳中暗光莹莹流转,男人眸‘色’微暗地眯了眯眼,‘唇’边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回到清风居,苏紫染的心情烦躁得就像天上曝晒的那个火球一样,甚至比其更令人发热窒闷,心口像是堵了一团软棉‘花’,偏又发作不出,一气之下狠狠地把自己的头狂‘揉’了一通。

  他没有错!

  他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见她闷了就让她自己回来,他又哪里错了?

  错的是她,根本是她无理取闹!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昕梓的一声惊呼将她烦‘乱’的思绪拉回,她蹙眉抬头,一脸不耐,恶声恶气地问道:“什么怎么了?”

  似乎是被她难得的坏脾气吓了一跳,昕梓一颤,动了动‘唇’,却喃喃地没发出声。不过这也怪不得昕梓,谁让这位王妃平日里待丫鬟都太好,这一下子突如其来的脾气自然让昕梓以为她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那个始作俑者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因为那该死的男人迁怒了昕梓,脸上神‘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低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昕梓,你刚才说什么怎么了?”

  “王妃,你的脸……”昕梓的手微微一抬,神‘色’古怪异常,仿佛是愕然中还带着一股惊惶害怕。

  苏紫染皱了皱眉,也没让昕梓把铜镜拿过来,自己就走了过去,坐下一看,才发现莫说是昕梓了,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这什么鬼啊!

  脸上的人皮面具皱巴巴地拧成了一团,虽不至于脱落或是看出本来面貌,可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也难怪昕梓会吓成那样,要是她身边的某个人突然一下子成了这样,她估计叫得比昕梓刚才那样儿更夸张。

  约‘摸’是……太久没给这人皮面具保养加料了?

  也是,这段日子净顾着和那个男人纠缠,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

  拍了拍‘胸’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幸亏这般窘境并非是在君洛寒面前‘露’出,否则她就死定了!

  眸‘色’陡然一凛,苏紫染瞬息之间已思量万千,双目如炬,凛凛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依旧傻眼的昕梓身上:“昕梓,这件事切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昕梓一震,像是刚刚从这场变故中反应过来,惊惶的神‘色’瞬间成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王妃,你怎么会这样,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奴婢去给你找大夫好不好?”

  苏紫染拍了拍她的手,感觉到她大夏天里却十足冰凉的温度,险些就想告诉她自己易容的事,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夕暄,你别担心,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好吗?”

  苏紫染定定地看着她,直到看到她表情依旧怔愣、却还是傻傻地点了点头的时候,神‘色’才稍稍放霁。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保证,你下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我一定已经好了。”

  迟疑许久,昕梓方才点头退了出去,掩上‘门’之前还慌‘乱’地看了她一眼。

  苏紫染从自己的衣橱深处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妆匣,很寻常的‘女’子之物,打开之后依旧只是些珠宝首饰,她平日里不常用,所以这个匣子就一直被锁在里面,倒也没让人发现过。

  却见她伸手在那琳琅满目的首饰底层微微一按,匣子便蓦地出现一道裂痕,更准确地说,是分为了两层。拿走了原本上面的那一层,赫然‘露’出下面几个摆放整齐的瓷瓶。

  她回头看了看‘门’边,确认外头无人之后便揭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那瓷瓶倒出些许‘乳’白‘色’粘液往上涂抹均匀,方才还干巴巴的东西顷刻间又恢复了活灵活现的水润模样。

  嘴角苦涩地扬了扬,原本都已经在思虑如何将自己的面貌一事告知于他了,没想到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事,终究还是没能说成。

  也罢,那就继续戴着吧,这么多年的时间,早就已经习惯了。

  将东西整理完毕摆回原位之后,她坐回妆台前重新给自己戴上了那张东西,理了理衣襟,便要出‘门’。

  虽然有些不争气,可是她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将他惹恼了。

  刚才他那样子突如其来的惊怒,还有垂眸看公文时一掠而过的蹙眉动作,甚至连陡然冷却的空气都让她感觉到了有事发生,可偏偏那时明知他不是故意迁怒,还是忍不住冲他发火了其实她当时有那么一丝的期待,希望他能主动将事情告诉她。

  若平日里火了也就火了,反正他不来找她,她还乐得清静。可脑子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却又挥之不去,总觉得那件让他郁猝的事情和她有关,一方面他不是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哪怕朝中有什么事,他也不会无缘无故迁怒到她身上,除非事件本身和她沾上那么点关系;另一方面,或许只能说是直觉,从他看她的眼神中感觉出来的。

  ‘花’园中紫影蓦地掠过,苏紫染瞳孔一敛,在意识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闪到树后隐于斑驳的树影之下,看着前方男人背对着她听凌飒禀报着什么。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转身就走,因为每次以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知道多一点秘密之后,她的心就会多碎一块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每次都能撞破那个男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到了现在,她所以为的感情已经支离破碎,没有什么能让她再碎一次了,所以她真的不想再多知道点什么。

  可是双‘腿’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完全僵立在原地,根本不受她控制。

  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越来越强烈地告诉她,来都来了,若是现在离开,岂不前功尽弃?还是听听吧,说不定是她误会了,又或者干脆趁此来让自己死心?

  凌飒为难地挡在男人面前,眼中却带着一股坚定到执拗的光芒:“王爷,还是让属下去吧!”

  苏紫染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看到他摇了摇头,声音寡淡道:“不,本王自己去。”

  她很想知道他们要去哪里,现在就要走吗?若是的话,那她能一起去吗?只是不知道男人是打算骑马还是直接用轻功,而且她很怀疑凭自己的能力究竟能不能跟上他。

  神思烦‘乱’间,那厢凌飒却蓦地跪了下来,苏紫染从未见过他这么‘激’动的样子,似乎君洛寒要去的会是个死局一样,不自觉地拧了拧眉,竟也开始担忧。

  “王爷,可若是苏相从头到尾都是在说谎呢?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呢?”

  苏紫染一震。

  原来真的和她有关?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凌飒口中的“苏相”却是她的父亲!

  难怪他方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那天她带着礼哲去‘花’园的时候,他们两个‘私’下里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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