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剑
旦日。
秦辰宇早早地下床洗漱完后，叫起了贪睡不起的濮阳婕妮。对于修炼之人而言，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没有什么影响，故而他昨日一夜也没有睡觉，在外练习仙剑，直到四更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他又辗转来到师尊师娘的正房，发现他们早已不再房中，定然是去主持仙剑比试大会了。
昨夜，濮阳盅琰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一句话：“要想成为强者，决不能绕过挡道的荆棘，也不能回避风雨的洗礼”，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铭记于心。
……
秦辰宇和濮阳婕妮一起喝了几葫芦第二玉馈酒，感到饱意才止。整理了一番，驾驭着祥祥出发去了仙剑比试大会的地方。仙剑比试大会之地对于秦辰宇来说，并不陌生，他好几次都去过，主要还是领悟剑道，就是天剑派的象征之处一“巨阙”。
月白色的天空。
令人感到许些恍惚。
祥祥载着秦辰宇和濮阳婕妮二人生龙活虎，在白云层面展翅翱翔，就像是吃了什么壮体的仙药，活了几百年，也不知老了没有。秦辰宇也不知晓它究竟是为雌雄，有一次来了兴致，盎然地拖着它乌黑的嘴壳，打趣着问道：你是雌还是雄啊，怎么甘愿当婕妮的坐骑呢？”
谁知它听完后，胸气鼓鼓，瞪着眼睛，猝然气呼呼地一口啄住了秦辰宇的衣服，不停地拉扯。他也不能伤它，故此不多时穿着的长袍被拉扯得衣不遮体，之后还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秦辰宇明白了，它是雌性。
不过，祥祥活了几百年，应该能变幻成人形才是。
……
飞柱山的大多地方，秦辰宇的心里装满了它们的记忆。
秦辰宇向下看去，仙景美的不可名状，梦幻犹真，梦幻非真。他的目光移到了面前闭目陶醉不已美丽的身影上，祥云在炎日的照射下，反射出银白的仙光点缀着她斑斓艳目的小仙裙、三千柔发上，妙不可言。仙裙飘舞，柔发向后欢声飞扬，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掌，轻轻地托起了它。
深夜梦回。
在心里，不觉地和另一个美丽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呵呵，秦哥哥你干嘛呢”，濮阳婕妮感受到秦辰宇的动作，转过身子，一道香风扑进秦辰宇的鼻中，娇嗔道。
“没什么，你的发丝真柔软。”
“嘻嘻，你的也一样啊”，濮阳婕妮抬起两只玉手，露出藕臂，楼住了秦辰宇的脖子。小琼鼻离他嘴唇只有一寸的距离，调皮地把玩着他的脑后披散着的长发，然后又慢慢地从他额边的留海顺拉下胸边，又把玩着另一边搭在胸前的乌黑发亮的鬓发，“以后我给你梳头吧，你的头发长度和我的差不多啦”。
秦辰宇笑笑不语。
濮阳婕妮傻笑着。
前方，一道虹光划破云层，向下某个地方堕下，这一道虹光吸引住了二人的目光。
“看来我们快到了。”秦辰宇说完，又有几道虹光向下堕下。他凝目，面色有些凝重，心道：“身子化虹御空飞行的能力也就只有门中长老和师叔，还有一些得了真传、修为高深的弟子才能做到。”
祥祥平飞片刻，巨大的身子也向下堕飞，耳旁呼啸，云气上升。
最终，落在了一个径直十丈宽长的汉白广场上，正方立着一个两丈高的门亭，共四柱，全是用羊脂玉和京白玉混合铸成，进入上方篆刻着两个大字：“巨阙”，徐徐生辉，耀人眼中。则顶端凌厉地插着一柄约莫一丈高、手掌宽的白色仙剑。两旁分别以独玉、墨玉、青玉、岫玉各自雕刻着不知名的神兽。
广场边缘皆是纵横交错的鹅卵小路，旁边都生长着粗细一致的桃红仙木，仙叶飘飘，异石开花，耀眼盎然。进出门亭前方是一条宽大的道路，两旁二十来丈高的小山脉，五颜六色的千层石满山叠立，颇为绚丽，精彩纷呈。
就这一座门亭的奢华，足以让凡人惊掉下巴。
此刻广场上也有二十几名负剑的男女弟子，长袍服饰特点基本一样，颜色有些异处，唯桃红、杏黄、碧绿、藏青、海蓝、深紫，唯一相同的是都有白色为主。不过，几个靓丽的女弟子一般都是身着长裙。
天剑派的服饰布料，都是门中长老特异前往南海向“鲛人”大量交换的，名为龙纱，入水不濡。对于凡人来说，十分珍贵。
秦辰宇和濮阳婕妮两人的突然降临，纷纷迎来了他们好奇的目光，随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自，似在确认两人的身份。门派中除了些十几二十年刚入门的新弟子，其他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早已各个认识的熟悉至极。
祥祥不等秦辰宇二人进入门亭，灵动一听，不知为何撒腿就跑，然后飞过小山脉，不见了踪影，就像是遇到了老相好一样，但也不知它究竟有没有相好。
秦辰宇看着他们，清晰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礼貌问好的微笑，然后拉着濮阳婕妮穿过了门亭，祥祥到处乱跑，二人甚是放心，毕竟它对飞柱山每个地方都很熟悉。
六七个靓丽的女弟子见秦辰宇对他们露出春风般的笑意，不禁心神荡漾，有些花痴，娇羞地议论着：
“呃，这就是流传中掌门真人的那个弟子么，好有气质！”
“应该就是了，没看到旁边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美貌不逊色师父的小姑娘了么？”
“二个孩子可真是郎才女貌啊，听闻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关系极好，过着神仙眷侣般日子，可真是羡煞我了，而且那秦辰宇心性资质也不错，又能得到掌门真人的真传，要是有这样一个道侣得有多美，呵呵。”
“咦，师姐，你怎么知道他心性不错？”
“嘻嘻，师姐，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不过你和我们都一百多岁了，没有希望吧？”
“是啊，现在的品性好的弟子可没几个了。”
“哼，其他师叔座下的弟子个个好色如命，见到漂亮的姑娘恨不得见一个吃一个。我们也不嫁，活该让他们一辈子结不了道侣！”
……
她们议论一番，叽叽喳喳地跟上了秦辰宇二人。
几个女弟子这么大的议论之声，广场上其他十几个气轩昂扬修为高深的男弟子又不是聋子，闻言个个面色不太好看，心里甚不是滋味。
秦辰宇和濮阳婕妮在路上不快不慢地走着，那几个女弟子的声音自然落入了他们两个人的耳中。
“嘻嘻，秦哥哥，她们想要打你的注意耶，我可要把你看紧一点，以免被她们给抢走了”，濮阳婕妮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秦辰宇心里一阵酸楚，没有说话。
……
两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绕过面前的矮山，又曲折地东绕西饶，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前方出现了层层白色台阶，共五约莫五百梯，两旁高低不就禀然地立着雕刻着神秘图案的白玉仙柱，总十根。连绵的小山脉也就到了尽头。他们慢步走了上去，门派有些重要之地是不能飞行的，这是礼仪。
不多时，他们两个走上了台阶，眼前呈现出一个更大，白里透亮的广场，中心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铜质巨鼎，插着一柄霸气十足，带着压迫和沉重感的仙剑，让人望之生畏。
这正是巨阙！
秦辰宇发现，与之不同的是，拴着它的仙锁上紫气暗流，那如同恶魔竖眼般的镶嵌之处不知为何给他一种十分杌陧不安之感。巨阙四处也搁置了许多三足大鼎，比起巨阙来还是小了六七成。摆放分为五行，每行五个，上下左右间隔都是两丈的距离，分毫不差，巨阙就在正中心。这些鼎内不是插着仙剑，而是孩童手腕粗的血红香柱，早已被点燃，袅袅的青色烟气也不随风飘荡，异香浓怡，吸上一口，让人感到精神振奋。
秦辰宇以前到巨阙领悟剑意的时候，总感觉巨阙非同寻常，而其他弟子全然无恙。如今，异样感觉更浓，多的是有一种不安。
他偷偷地看了濮阳婕妮一眼，发现她玉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处。
她脸上总是带着五分嬉闹，三分好奇，还有两份幼稚。
“秦哥哥，你说他们摆放这些大大的铜鼎做什么啊？”
“我也不知晓。”
此刻方圆半里的广场上竟是一个弟子长老也没有，秦辰宇沉吟片刻，对濮阳婕妮道：“其他弟子长老此刻应该在‘通砚殿’聚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说着从濮阳婕妮的怀里抽出了右手，拉着她绕过了巨阙，并肩继续向前走去，下了同样数目的台阶，再次曲折地绕过几处小山脉，穿过一个满是仙藤的绿洞，停在了一小块空地上。
出现他们两人面前的是深不见底的断崖，下面一片白茫茫，崖壁上生长着一些坚韧不拔的青松，一滴滴透亮的露珠在叶子上轻轻流动，一片片云气慢慢无魂地游荡，一队队巨大的仙鹤徜徉其中。悬崖对面同样是一个绿洞，这一面与那一面连接之路，是径直密集飘浮的锥形白石。
濮阳婕妮起先向前快步跑去，跳动着轻盈的身子，神采飞扬，还转身笑嘻嘻地对秦辰宇做了一个俏皮的动作。秦辰宇温柔地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这次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长长的仙索桥，全是用丈宽煞白的玉石铺贴而成，数目不下万块。对面连接之处就是通砚殿了，着建筑规模全然和玉明殿迥然各异，各自有各的特点，但都金碧堂皇、宏伟气派。它的坐立之处是一根从悬崖下方立起的石柱，粗宽有百来丈，它有多高就可想而知了。
二人一路飞跑，长袍衣裙随风飘舞。
通砚殿门外两旁同样是四个白衣飘飘，面色冷峻的斩妖士守护，一动也不动。秦辰宇二人跑过仙索桥，在宽旷的平地上径直向台阶上走去，上了五丈来高的台阶。
四个斩妖士见到两个人的到来，动作一致，异口同声拱手道：“见过秦师弟和濮阳师妹！”
秦辰宇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回礼，语气尊敬，“见过各位师兄！”
濮阳婕妮没有回礼，双手插着*面色得意，露出傲娇之色。秦辰宇责怪地看了她一眼，示意了一个眼色，拉着她步入了大门。
殿内宽敞无比，中央宽阔足足可以容纳数千人。正方白色玉椅上赫然落座的正是濮阳盅琰，冉妍在其左旁美态端祥。两旁各自落座了四五十位长老和师叔，不少负剑的男女弟子站在他们的身旁身后，面色尊敬神圣。
秦辰宇二人的到来，吸引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一眼看去，男的清晰俊逸、体型修长，女的清秀脱俗、梨涡苗条，真谓是郎才女貌。
许些男弟子带着几分好奇和嫉妒，有的女弟子几分带着羡慕和火热。
秦辰宇步伐沉稳，濮阳婕妮莲步轻移，神情自若，丝毫没有什么慌张之态，一同来到濮阳盅琰的面前跪下：
“弟子秦辰宇拜见师尊、师娘”。
“妮儿拜见爹爹、娘亲。”
那些白发苍苍的长老看着他们二人，笑容亲蔼，给人清风之感，目光和赫连大、罗锦锒等六人十分火热。濮阳盅琰和冉妍对视一眼，欣慰一笑。
“起来吧，你们两个站到我旁边来”，冉妍笑容慈爱，对他二人说道。
二人谢过，起身走上五步台阶，站到冉妍身旁。濮阳婕妮连忙跪下了身子，吐了吐粉舌，嘻嘻调皮地在她腿上蹭蹭磨磨。冉妍爱伶地将她的头搂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将慈爱的目光移到秦辰宇的身上。
秦辰宇报以一笑。片刻，他转过身子，平淡地看着殿内一众人，殿外每隔几个呼吸都会赶来几个弟子，然后站在自己的师父身后，和自己的师兄妹嘀嘀咕咕着，在场的他们大多把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这么多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秦辰宇感到像是有针在戳着自己，浑身不自在。调整了一下情况，然后坦然地对视着他们。他发现，那个怪异的东伯师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令其感到发寒，只得移开目光。意料不然，却对上了一双妩媚的美眸，她还冲自己眨了眨两下，正是姜紫嫚。她身后三十几个靓丽的女弟子也眨着美目盯着自己看，不知为何有种不详之感，只好再次移开目光。
他感觉，姜师叔看自己就像看猎物一样。
姜紫嫚身后只有三位美男子，皆有过几面之缘，颇为熟悉的就是上官胤了。燕傲白和宫羽凨友善地对他一笑，只是上官胤的目光看起来带着几分邪魅的坏意，有种别样的意味。
殿门外陆续先后进来单个亦或是成群的弟子，对着在上的濮阳盅琰尊敬地行了一礼后，站在各自的师父身后。不多时，参与的三百多人已经全部到齐。
濮阳盅琰目光炯炯，知晓三百多名弟子已经全然在殿内。他从座位上站起，扫视着下方的这些弟子，随即声音洪亮，道：“诸位，你们的仙姿都是从泾阳城里百里挑一，相比起其他门派，资质自是鹤立鸡群，你们的爹娘也对你们有很高的期望。仙道正派，一直都是斩妖除魔为宗旨，以造福天下苍生为首！本门天剑派自开派以来，除去妖魔不计其数。修仙一途，漫漫远兮，本尊希望将来你们游走四方能够守护一方平安，决不能姑息心狠手辣、奸险狠毒、草菅人命的妖魔之人！”
众弟子热血激昂，齐声道：“仙道纵横，屠妖斩魔；戮力同心，造福苍生。”
濮阳盅琰满意地点点头，正色道：“世事如局，非常人能窥破，万物生灵，亦正亦邪，善恶也只是在一念之间。故此，世间究竟有多少妖魔委实难料。但只要我们仙道之人能够坚定心智，自立而强，本尊深之而信，邪，永远不是正的对手！”
众弟子热血澎湃，大声道：“掌门仙人英明！”
他说完，又道：“每一个弱冠之年的仙剑比试大会，本尊期望你们能够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坦然而对。毕竟，机会十分难得，只要是进入前五十的胜利者，都会有丰厚的奖励。奖励除了本门贵重的丹药之外，前二十的弟子还能进入禁地仙剑冢寻获仙缘。至于第一名嘛，就可获得奇宝‘五行神剑’。当然，五十名当中每前十的奖励会所不同，故此你们可得努力了”，他说到五行神剑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几分声音。
“啊”，众弟子听到五行神剑的时候，一阵骚动，奖励竟然提高到了五十人！以往都是十人的。
秦辰宇闻言，也是变了颜色。五行神剑，他听说过，这是门派中奇珍之一的仙剑法宝。它们是五柄不同属性的仙剑，分别是金光白虹、桃木乾坤、碧空青峰、赤霞紫光、七星鎏虹，以剑道法术释放阵图组合而成，杀伤力极大，更厉害的是，对仙器魔器都有克制作用。对于任何妖怪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传言，五行神剑是一千多年前门派中，贵重长老“五阳真人”的法宝。由于独特，在正邪大战中大杀四方，立于不败之地，但可惜最后他本人遭到幽冥老祖暗算重伤，在十几个魔道精英的围攻之下，不幸驾鹤仙去。
一阵巨大的失望涌上秦辰宇的心头，“师父没提起奖励是天灵万寿神丹，不过却也不可能。”
“好了，接下来你们就尽情大胆地展现修为吧！”
濮阳盅琰的意思在场的人都知晓，仙剑比试大会就是以修为境界的高低弟子各自在一个擂台上比试，依次排名。然后就可以越界，譬如说，还虚第一名挑战守虚最后一名，守虚第一名挑战冲虚最后一名，这样就可以免去沧海遗珠之撼。虽然这样的作为无疑是蜻蜓撼树，但每一届也有一掌之数的弟子成功越界，这类弟子通常会被重点培养，斩妖士就是这么来的。至于修为境界的测试也是一等一的大事。同时对于修为低的弟子也就是一种结果。测试修为高低，就是将真气输入奇宝“验生石”之中。境界不同验生石散发的颜色也就会不同。
殿内右旁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长老当下从座位上立起，枯手轻轻一挥，袖袍里仙光一闪，凭空射出十个洁白透亮，拳头大小的验生石，沉沉浮浮地飘浮在大殿中心。
“谁先来”，他的声音很苍老无力，神色似乎对其门下弟子人丁不胜极为不满。随后伸掌，掌心运起一道金色的光芒，轰然打在验生石上空，散开形成一个空白的金色帛书，应该就是记录名字。
众弟子静下心来，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其实，自己的修为只有自己知晓，现今，也就当场公众了。但他们目光却是齐刷刷地看向了秦辰宇，大是好奇。不用想也就知道他们是想看他的境界究竟在那个阶段。毕竟，他的名声十一年里实在是太盛，耀眼如星。
秦辰宇有意地回头看了濮阳盅琰一眼。
濮阳盅琰对他点点头。
得到师父的同意后，秦辰宇潇洒大方，抬步下了阶梯，走向验生石。濮阳婕妮见状，跟上了他，以前做什么事情她总是不落在秦辰宇后面的。她不经意地瞥了姜紫嫚一眼，发现她的美眸一直看着秦辰宇有几分痴迷，心里不仅多疑起来，“看干娘的样子像是喜欢秦哥哥，怎么办。不行，等会儿我要给她说说”。
秦辰宇停住了脚步，平缓一口气，然后在众弟子的眼中缓缓抬起了白嫩的手掌，运气体内的真气，按住了其中一块验生石。
“唔”，众弟子个个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出来个什么。只有一些长老面色平常，轻抚羊须，像是知道结果。
一时间，什么动静也没有。
时间，仿若凝固了。
就在大家耐急的时候，一道薄薄的青光闪耀起来。
“青光”，众弟子的眼睛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不禁揉了揉，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清虚之境，这……怎么可能”，他们失声叫了出来，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要知道，他们都是门派中出类拔萃的弟子，在修炼之中，每提升一个小境界，都要五六十年的时光。而这个掌门真人的亲传弟子竟然只用十一年就达到了清虚之境。
“上等资质果然恐怖如斯，又加上掌门真人的亲自教导。
“呃，此人是妖孽么，我只想想静静”。
“师兄，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哎，师妹，这是幻觉吗？”
“哪位师兄师弟师妹师姐乾坤袋里有豆腐，呜呜，我突然想吃豆腐了！”
“这位师妹身上有酒吗，我此刻好想酩酊大醉一场……”
……
众弟子受了打击，个个心乱如麻，面如土色。
秦辰宇一言不发，没有理他们，仰头看了看金色帛书的第一行凭空出现金色的七个字：秦辰宇，清虚下层。
正是那位长老立在原地，对着帛书并指施法而写，他指尖还冒着一小团金芒，不冷不热地道：“下一个。”
（注：鲛人，取自《洞冥记》。南海有鲛人，水居如鱼，其眼泣，则能出珠；又名泉客，寓人家，积日买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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