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焚
石头上的护门草精灵到现在也还没有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濮阳婕妮的耳光扇的脑袋发懵，呆愣愣地在原原地一动不动。如秦辰宇所说，过后它脸上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不见一点痕迹。
倏然，它转动着小头左顾右盼，嘴巴里吮吸着的手指也放了开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可四处半人高的仙草全然无动静，也不像是有什么东西隐藏。
小精灵灵动的大眼露出狐疑的神色，心里想道﹕“先前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女人伤的不轻，眼下又像是有什么更厉害的人类男人躲在暗处。形势不利，我还是走为上策，去紫凰宫找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有两个兄弟被关在黑匣子里，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想到这里，它便跳下石头，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沿着紫凰宫方向走去。
它也挺聪明的，没有直接飞走，那样的话自己就暴露了。于是在高大的仙草中东窜西窜，也就很难发现，看见的也就以为是一只老鼠在动。
此刻，异变突起。在小精灵的眼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许多石子铺天盖地向自己打来。
小精灵见势吓的“哇哇”一跳，迈动肥胖短小的肉腿，化作一道残影“咚咚”向前飞去。
不过，一道黑影始终笼罩着它，不快不慢，正和小精灵的速度旗鼓相当。小精灵也发现了，是一个御剑飞行的弟子正在追着自己。
御剑飞行的弟子看样子有些心急，降低了仙剑的飞行高度。小精灵本就慢了许多，因此片刻就被追上。
“嘿嘿，你个小东西，往哪里跑？你是甩不掉我的，还是停下来吧！本少爷有话要问你，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好歹你也是我天剑派的稀有灵物！”话完，仙剑极速加快，停在小精灵前面两丈处。
小精灵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向他看去，是一个白紫长袍，唇红齿白，负着红色仙剑的秀气少年。它认出了他，正是紫凰宫的上官胤。但是上官胤是个当面输心背面笑的人物，它看着他笑容有些邪魅的样子，心知不妙，得想个法子逃跑！
上官胤岂不会看出小精灵的心思，当下右手疾伸成抓，风驰电掣地向小精灵抓了过去！小精灵被这一幕下了一大跳，拍打着自己的绿叶翅膀跳的老高。这本来稳稳的一抓，谁料上官胤脚下不知为何被拌了一下，顿时大字趴地被摔得昏头土脸，啃了一嘴的泥巴！
小精灵见状捧腹大笑个不停。
“哎呀，这么晦气，肯定是那一群老师姐又在背后辱骂我！”上官胤抬头气恼地骂了一句，“回去我要她们好看！”当看到这小精灵竟在嘲笑自己后，气急败坏地推动体内的元黄真气朝小精灵打去。
小精灵正“哈哈”笑的起劲儿，哪会想到上官胤会出手打自己，当下被击昏落地，嘴角还凝固着一丝嘲讽之色。
上官胤站起身来，猛地揣爆后面绊倒自己的石头，连忙吐出嘴里的泥巴。面色极其难看，他阴沉地抓起小精灵，将它抛空，然后一只手快的几乎看不见，“呼呼”扇着它的耳光，还一边气愤愤地道﹕“让你嘲笑我，让你嘲笑我……”
小精灵被扇得浮空转个不停，几个呼吸之后，它醒了过来，痛的“呀呀”直叫。
他停了下来，抓紧它，大声喝道﹕“你还敢不敢嘲笑我？”
小精灵捂着又被扇肿起的小脸，灵动的大眼流出了委屈的泪水，“咕咕”地摇摇头。
“说，秦辰宇和濮阳婕妮在那里？”上官胤恶狠狠地喝问。
它“咕”叫一声，明白他说的应该是先前那一男一女，便用肥胖又短小的手朝后面某一个方向指了指。
上官胤看着它指的方向，心道﹕“第一次来掌门真人的地方，看来我没走错方向，这秦辰宇讨要的这三只护们草精灵也在这附近，看来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里，随手把小精灵朝后一抛，远远地不见了踪迹。
上官胤想到，这里是掌门真人的地盘，我还是不要御剑飞行的好，免得被门中几个倍倍关注我的老鼻子知晓了，说我不尊师敬道，又给师父摸了黑。
说实在，十一年里，他还真给姜紫嫚惹了不少麻烦。姜紫嫚虽然活了一千年，脸皮厚了点，但始终还是一女流之辈，有时让她面子怎么挂的住？
小精灵被扔在某一个地方，疼的呲牙咧嘴。不过，过了一会儿，一股溜儿地跳了起来，打了一个冷颤，仓卒地朝紫凰宫的方向飞去……
护门草在紫凰宫虽多，不过早就成了她们女弟子的私有之物，更是难以割爱赠送出去。秦辰宇前几日能讨要三只，出了自己的名声外，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其他座下不少的弟子前来讨要屡次无果。
……
沁须居外。
秦辰宇看着怀中的濮阳婕妮，安慰道﹕“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不要担心，没事的，一切有你秦哥哥在！”
濮阳婕妮闻言，愁着的玉脸舒展开来，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闭目道﹕“嗯，我知道，秦哥哥不会离开我的，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秦辰宇看着濮阳婕妮的微抖动的睫毛，缄默不语。
………
上官胤一脸痞气，洒脱不羁，走着走着，眼前就呈现一片桃红仙木，也发现了在旁边秦辰宇和濮阳婕妮二人。见他们两人搂抱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当下一个趄趔。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躲在一旁的花簇中，偷偷地打量着秦辰宇二人，见他们没发现也就放下心来，心道：“我离他们有四十多丈远，神识再强也不可能发现我吧？”
看着他们二人亲密的不成样子，上官胤心里一阵羡慕嫉妒恨。除了自己小时候有两三年，被貌美如仙的师父和众多师姐左抱右抱的幸福日子，后来她们不知为何就一直不抱了，说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的话。也就只有郝晴师姐不同其她人，经常陪自己练剑，为此关系甚好。
时间一久，他情窦初开，渐渐对男女的事情有所认识。紫凰宫加上官胤也就只有三个男弟子，其余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弟子，足足有六十几人，他要是没点反应那就不是正常人。为此一有空闲时间便偷偷地“吃豆腐，”郝晴当然是最频繁的一个。起初宫羽凨和燕傲白无意发现，但也只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毕竟有句话﹕“欲不可纵，纵欲成灾！”为此，此事渐渐被人知晓，“好色之徒、登徒浪子、梁上君子”一些臭名声上官胤也就理然的背上了，一传十，十传百，几乎门派中所有的人都知晓了。秦辰宇在那一日知晓他偷看自己的师姐事情败露后，也就明白了全部。
要说起梁上君子，就是上官胤有一次蹑手蹑脚，飞上自己师姐们闺房的梁上，以此偷看她们换衣沐浴。结果不料他流了鼻血滴在颜师姐的肩上，引得她们一阵尖叫。由于她们功力太甚，上官胤被震的掉下了她们沐浴的大木桶里，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还有一次，实在是色胆包天，竟然打起姜紫嫚的主意来了。不过，并没有得逞，刚到门外就被发现。至于结果，自然是受尽百般羞辱和惩罚，不过他本人倒是不太在意，脸皮厚之如墙。
其实，能够偷看到师父洗澡，一直一来是上官胤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事情。
天剑派最主要的一条门规，就是“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极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极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刘郁林、赫连大和一些长老本就对姜紫嫚专收女第子一事有不少的意见，义正言辞道﹕“红颜祸水，误人前途，还是将上官胤转投入其他师兄门下悉心教导……”
上官胤在门派中问题尚小，说起来，还是怕以后有这么一个弟子下山去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只怕是让门派上万年的颜面何存啊？
………
上官胤看着秦辰宇二人，不过眼光却是一直停留在濮阳婕妮妙不可言的身子上，看的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连嘴边也流出了不少；眼神实在是在猥琐至极，真是难得他那长相了。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濮阳婕妮的绝世芳泽，实在难得！”上官胤啧啧心道，恨不得那秦辰宇就是自己。四十几丈的距离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也就相当于普通人看离自己一丈点远的别人。
“真是美丽可爱，与师父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啊！”上官胤眼芒大盛。
突然，秦辰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侧目朝上官胤这个方向看去，眼神犀利。
上官胤见状吓了一跳，心道﹕“不会吧，难道他发现我了不成？”
“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滚出来！”
他还真是猜对了，秦辰宇已经发现了上官胤。下一刻秦辰宇已经动手，并指发出一道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劈来！剑气一路无阻，硬生生劈爆了花簇，随之一个人影向后倒飞出去。
上官胤以白色仙剑格挡在身前向后倒飞了几丈。他此刻有些狼狈，困束着乌黑的长发也散了开来。心中不免有些震惊，心道：“并指随便发出的剑气看似凶猛，却势不伤人，控制力极好。论真气怕是和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相上下！”
“别动手，是我，是我呀！”上官胤边飞边向秦辰宇二人喊道。
待他飞到面前，秦辰宇惊愕地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嘿嘿，自然是来找你玩啊”，上官胤极有风度地甩了甩被震散的头发，然后将其捆扎好。
“还有二十日就是仙剑比试大会，不好好和你的师姐们练剑，你还有心思嬉闹，我们可没空！”秦辰宇白了他一眼，鄙夷道。
“怕什么，反正还有二十日，况且也只是今日一下午而已，门派一些剑招我早已学会了不少！”言罢，突然他压低了声音，收起傲慢之色，左顾右盼，“掌门真人不在吧？”
“在”，濮阳婕妮一脸不悦，抢先回答道，“怎么，你怕我爹爹吗？”
“濮阳婕妮，非也非也”，上官胤连忙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爹爹乃一派之尊，虽然道法高深，神秘莫测，厉害地紧，可我就见过他一次，又没有得罪，为何要怕他啊？”
“哼”，濮阳婕妮鼓起胸脯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本姑娘的名字？”
“嘿，这还用说嘛，你和秦辰宇形影不离，青梅竹马。如今那个弟子不知，那个弟子不晓啊！”上官胤看着濮阳婕妮鼓起的胸部。整个人就兴奋了，搓搓了手，露出禽兽般的笑容。
“你作甚么，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秦辰宇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鬼影般挡在了濮阳婕妮的身前，神色不悦。
濮阳婕妮像是想起了什么，踮起脚尖攀着秦辰宇的肩膀向上官胤看去，乐呵一声，道﹕“哦，本姑娘知道了，你就是干娘座下的那个小淫贼，整日对师姐她们图谋不轨！”
“呃”，上官胤撇了撇嘴，“小淫贼”这三个字对自己来说，听起来不仅刺耳，而且还有点讽刺。
“小婕妮，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本公子生的清纯可爱，那里像什么小淫贼了？”上官胤装出可伶兮兮的样子，要是寻常女子看见了，指不定会母性大发，起了要保护的欲望。
他又风流倜傥地撂撩了撩鬓角的黑发，邪魅一笑，说道﹕“你一个小小孩子知晓什么，我那是欣赏，欣赏懂么，审美的欣赏，嘿嘿，小婕妮，你觉得是否有理？”
“啊呸，小淫贼，谁让你叫我小婕妮的，真不要脸，你真贱！”濮阳婕妮顿时跳上三尺来高，像是被非礼了一般，红着脸骂道，“你胡说八道，还欣赏，猪狗不食其余，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淫贼，秦哥哥，快教训他！”
上官胤见她反应这么大，不禁眉头一挑。当发现濮阳婕妮辱骂自己的样子极是可爱，也不计较，反而从背后抽出一把折扇“唰”地打开，遮住了整个下脸，一脸贱笑地看着她。
濮阳婕妮为之气结，挥着小拳头冲向上官胤朝他脸上打去。
上官胤却灵巧地避了开去，还一边打趣道﹕“别打脸哦，要是打坏了，我师父师姐就不会爱我了，以后可娶不到娘子呢！”
“住嘴，就打你脸，我还打你下面，我要清理门户，为干娘除害！”濮阳婕妮运起体内的元黄真气，出招更快了。
但每次都被上官胤巧妙避过。秦辰宇看着打斗的二人，对上官胤的身法有些心惊，有些像是门中的两大步法之一“碎云红莲”，看他施展从容不迫的样子，已是娴熟至极。
可这步伐是女子修炼的。
濮阳婕妮眼看东打不着西打不着，更是气恼，运起体内的八成元黄真气，在右手里凝结成一个三寸长的气剑，然后跳起一挥，发出数十道剑气向上官胤射去。这还没有完，瞬间变幻身体，快速转动身体连连平砍。十几圈后，又变动身体躺转着，左手平伸，握着气剑的右手连连向他刺去。整个姿势美丽又优雅，但一切只发生在两三个呼吸之间。
“玉女流珊！”
上官胤见濮阳婕妮凝成气剑就知不好，抽出背后的红色仙剑格挡在面前结成一道红墙，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她凝成的气剑转刺着红墙，红火白星四溅，发出一阵阵赤耳鸣声。
天剑派出名的有十三种剑招，五大剑阵，两大禁招，一个护山剑阵。剑招一般都比较难练，更别说后两种剑阵禁招。则玉女流珊处于十三剑招外，是门中女子专门修炼的，除此之外，还有“紫岳星罗”、“影月凌绝”。
秦辰宇看见濮阳婕妮使出玉女流珊，上官胤虽然一直后退，但是好像并不吃力，濮阳婕妮轻微有汗，就知她久战必败，也就是说他也在冲虚中层。只不过，比起濮阳婕妮稳固了许多，更何况他手中的红色仙剑感觉极是不凡，好像还有种极强的反弹力，自己离这么远就感觉到强烈的灼热感。
看来仙剑比试大会比试那么简单。
一时间飞沙走石，气旋越来越大！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濮阳婕妮的真气一直在耗费着，秦辰宇可不放心，自己怎能让她受丁点伤害，鬼魅般出现在其声旁，推动体内的真气一掌劈向气剑和红墙连接处！
上官胤被震开两丈远，秦辰宇抱起还在转动的濮阳婕妮，连忙退到一边，将她搂在怀中，笑着问道﹕“转的晕不晕啊？”
濮阳婕妮稳定心神，“哇”地佯装大哭几声，叫道﹕“小淫贼欺负我，秦哥哥，你帮我教训她，平时你最疼我，罩着我了！”
秦辰宇摇头苦笑，安慰道﹕“好，我一定会教训他，不过不是现在”。门中有一句门规﹕“极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触犯了门规是要受处罚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濮阳婕妮闻言，喜极不泣，得意地看着上官胤。
上官胤和濮阳婕妮乃同年，皆二八之年。他还一直呆愣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不知为什么，直到秦辰宇叫了自己一声才反应过来，走到秦辰宇的面前，久久不能言。
秦辰宇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右掌心的通红之处，流出了丝丝血迹，心知肚明，负在身后，转开话题，说道﹕“你不只是来找我们玩，打架的吧？”
“又不是我先出的手。”上官胤嘀咕一句。
濮阳婕妮闻言气愤欲要出手，秦辰宇拉住了她，她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上官胤面色却是正经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红色仙剑说道﹕“这是我师父赐给我的仙剑，名叫‘九焚’，据师父说不在仙剑谱排名之内，威力极是厉害，特异属性可以发出九昧真火，可烧灭世间一切邪魅魍魉，普通人一旦近身就会自燃，灰都不剩！”
秦辰宇闻言，吸了一口凉气，心道﹕“看来姜师姑厉害的宝贝不少，排名不在仙剑谱之中，看来极是厉害，方才就知此剑不凡，掌心一直火辣辣地疼。”
濮阳婕妮闻言好奇地看向上官手中的红色仙剑，有些抓狂，心道﹕“干娘真偏心，怎么不送我呀！”
“你不会是来提醒我和婕妮两个的吗？”秦辰宇不禁愕然问道。
“不错，在仙剑大会你就要小心了，还有我大师兄二师兄的飞仙和飘云，想必你知道它们的名气了”。上官胤正色道。
“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对吧，秦兄？”上官胤嘿嘿笑道，面色异样地看着秦辰宇。
“我呸呸呸，秦哥哥才不会和你这个小淫贼做朋友！”濮阳婕妮一脸不快。
秦辰宇自然知晓他的意思，没有直言，道了一声谢。
“好了，我该走了，不然我师父师姐发现我不在我回去又得遭殃了！”上官胤说着，把秦辰宇拉到一边，快速在耳边低声一句，“别装了，有时间我们一去咸池偷看我的师姐们洗澡，如何？”言罢，他心头一热，亢奋不已，说完“哈哈”大笑离去。
秦辰宇愣然，看着他得意的笑容，神色带着戏谑，突然说道﹕“前几日洗脚水还没喝够啊？”
上官胤闻言停步，这话被戳到了痛处，面色艰难地挤出一丝苦笑，“说实话，我很不想回去，你要是能陪我一起就好了。嘿嘿，我师父和师姐们很是喜欢你，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说完，不理身后愕然的秦辰宇，慌张地祭起九焚仙剑御空而去。
“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秦辰宇品味着这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瞬间就明白了言中之意。
……
此刻，御剑飞行的上官胤罕见的露出凝重之色，心道﹕“师父只是让我来试探一下，想不到，他应该是达到了清虚下层之境，又能空掌劈开我的九焚仙剑，真气浑厚，相当不简单。大师兄和二师兄可有对手了，还是要提醒他们一下。”
正在此时，一只白嫩的玉手倏然拍了一下上官胤的肩头，力度极大。
上官胤浑身一颤，几乎感到骨头都要碎了，不禁慢慢转过身去。
“师父，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在我身后啊，吓死徒儿了！”他的脸色顿时就苦了下来。
“好啊，小淫贼，离仙剑比试大会还有二十日，你竟然不好好练习，竟然敢私自跑了出来，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姜紫嫚搭在他肩上的玉手猛然揪住了上官胤的耳朵，形成了一朵菊花状，“还有，试探得怎么样，天啦，我听到了什么，你竟然还想带坏他一起偷看你的师姐们洗澡！”
“哎呀”，上官胤疼的大叫一声，面色有些扭曲，连忙求饶：“师父，玩笑，只是玩笑而已，别这么较真啊！”
……
濮阳婕妮跑上前来，指着秦辰宇的鼻子逼问道﹕“方才那个小淫贼私私密密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秦辰宇胡诌答道﹕“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你还是不要打听罢。”他自然不能对濮阳婕妮实话实说，自己本来也没有在意，全然当玩笑罢了。
“哼，小淫贼狗嘴里说不出好话来。秦哥哥，你可不要听他的啊，以前干娘对我说过，他很坏的！”
“嗯，这个自然，你放心好了”，秦辰宇握紧了右拳，左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去找祥祥玩吧，从明日起，我们就要刻苦努力了，你争取打败那个小淫贼好不好？”
“好呀，我把他揍成猪头！”
“呵呵，你知道凡间的猪啊？！”
“你告诉过我嘛！”
………
夜晚降临，秦辰宇在自己房间里盘膝而坐，看着手中的结绿，阵阵出神。
“结绿，结绿，结绿……”秦辰宇一遍又一遍默念着。
“结绿，婕妮”，秦辰宇露出一丝笑容，心道﹕“我原先要是不在，没有拜如天剑派，这柄仙剑原本应该是赐给婕妮的吧，现在师父赐给了我”。
………
门“吱呀”地开了，一阵风挂来，濮阳盅琰如鬼魅般闪进来，淡淡道﹕“想不到你在无人的帮助下独自突破了冲虚上层，达到了清虚之境。要知道，凶险很大，我和你师娘现在还一阵后怕，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们呢？”他语气有些责怪，又有些颤抖。
“原本是想在仙剑比试大会上给师父师娘一个惊喜，既然你知道了……”
“没事，我们已经很满意了，你独自一人是怎么做到的呢？我本想找你秋明师叔讨要一颗‘八转龙涎圣丹’助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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