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卖艺还是卖身

饭后，吴城宇匆匆回了房。白光一闪，六和的其中一个出现在他手中，只见他划开手上皮肤将鲜血滴在面具之上，赫然是他对秦然所说的滴血认主。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想用乾元力止住伤口时，面具中透出一道白光阻止了伤口的恢复，白光中隐有吸扯之力正拼命地吸取着他的血液和乾元力，而他却无法阻止。就在他体内三分之一的血液和大部分乾元力被吸取后，面具中白光隐没，他的伤口也恢复如初。

        “为何会这样？”吴城宇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说他从未听说过滴血认主需要如此多的血液和元力，单看这面具认主后毫无反应，自己完全不知该如何调动，就让他一阵无语。

        吴城宇之所以会问秦然讨要这个面具是因为在他拿起这个面具的时候魂魄深处感受到面具上一闪而逝的波动，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件法器。半晌，吴城宇收起了这奇怪的面具，开始调息恢复。

        第二天，秦然难得睡了个大懒觉，前一天精神力的学习弄得她相当疲累，不得不通过长时间的睡眠补充精神力，这也是精神力恢复的最基础也是最缓慢的方法。

        午饭后秦然想去街上逛逛，本来她是不想购物的，毕竟东西越多身上的负重就越大，但自从学会了精神力储物，倒是解决了她的一大难题，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贮备很多东西的。记得她跟着商队来雾城的时候，有几天是在山林中过夜，那时所有食物和被褥都是由商队提供，为此她还多付了商队队长一个银币。

        雾城的街市不是一般的热闹，所需物品也是应有尽有，秦然向衣饰店老板询问了最近的卖被褥的店铺后就转进了一条小巷，她进去后不久，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低着头也走了进去。

        秦然本能的感觉到后面有人，正待回头之际，后颈被人用力一击晕了过去，那男子迅速扛起她朝小巷的深处小跑而去，若是被秦然看到那男子此时的猥琐表情和动作，一定会厌恶地皱起眉头。

        清晨，秦然从睡梦中醒来，觉得后颈有些疼，刚想动手揉一下，却发现她的双手被绑着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浑身无力，身上的随身小包不见了，但戒指还在，衣服也是完整的。她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出门时已将大部分贵重物品放进了空间戒指里。不过旋即她又想到自己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不由拧起了眉。

        房间的内室不大，仅一张床和一张案几，案上的香炉里正点着熏香，呛得她好一阵咳嗽，内室的入口处用珠帘与外室隔开，依稀可以看到外面有一张小圆桌。

        难不成又被谁绑架了，还是吴城宇在玩什么花样？秦然心理这样想着，就听到门口有女子的说话声。不多时，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满头珠翠的妩媚妇人，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顿时嘲笑了下这狗血的剧情发展。

        “姑娘醒了。”那妇人冲秦然一笑，端的是妩媚妖娆，眼神却让她觉得不怀好意。妇人见秦然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中除了平静还有一丝嘲讽，心里不禁一怔。

        妇人走到床边帮她解开了绳子：“姑娘不必害怕，这儿是倚红楼，男人们寻花问柳之地，人人道我一声红姑，姑娘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有人把你卖给了我。曾经也有像你这样的姑娘来到这儿，她们中有寻死觅活的，也有想着逃跑的，不过最终都被□□的很好，还有的甚至成了我倚红楼的头牌。所以姑娘也不必枉费心机，论手段、论心计，我红姑在这风月场中混迹多年见过的、做过的比你听说过的多得多。”

        “红姑放心，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心念电转，秦然选择平静面对。虽然知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如果这真的是吴城宇的安排，那她的反抗不过是无用功，而如果一切与吴城宇无关，自己真的是被人卖来这里，那只要吴城宇发现自己不见了，定然可以通过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魂魄封印找到她，至少自己的性命是无忧的。

        “这里是卖艺还是卖身？”

        红姑很满意秦然的识趣，笑着说道：“不知姑娘擅长为何？如若不是能歌善舞，以姑娘的姿色若是肯屈尊，定然也是可以在这雾城的风月场中占得一席之地的。”

        秦然想了想，若是不拿出点什么，这卖身的命运恐怕是逃不过了。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

        你在天边

        想你时

        你在眼前

        想你时

        你在脑海

        想你时

        你在心田……”

        一曲《传奇》被秦然轻声吟唱，身旁的红姑闭眼听得入神，许久之后抬眼看向秦然，眼中略有赞赏之色：“这曲子虽从未听过，与我们这里的曲风也完全不同，但确实好听，难得了姑娘的一副好嗓音。”

        “我不善器乐舞蹈，只是会一些家乡独有的曲子而已。”

        之后，红姑为秦然介绍了倚红楼的情况，并找人为她洗漱、换衣、上妆，一折腾就到了日落时分。在这一整天里，秦然始终浑身无力，红姑说过只要她听话就不会为难她，不过她日常的饭菜里都会被下药，以防她有多余的力气逃跑。

        倚红楼的前门后院都有护卫把守，想私自出去恐怕不太容易。这里一共还有十几个姑娘，秦然陆续见到了几位，不过都是一副慵懒颓然的样子，怕这倚红楼的生意好不到哪儿去，否则红姑也不会做这逼良为娼的事了。

        “你就让我在这里唱曲？”秦然打量了一圈大堂中搭建起来的有些年头的简易舞台。

        “姑娘们都是在这里献艺的，有何不妥？”

        “在这舞台中间隔一层轻薄的纱帘，将整个大堂顶上的灯火都熄了，只在每桌中央放一支低矮的蜡烛，让人摆一整面的灯笼墙当舞台背景。嗯，差不多了。”

        “那岂不是堂中所有人只能看到姑娘们的影子，这怎么使得？”

        “不知倚红楼在雾城的青楼中排第几，比之王都的玉兰轩又如何？”

        秦然曾经听香兰提过，玉兰轩是王都最有名的销金窟，几乎所有王孙贵胄、纨绔子弟都流连其中，光顾的人中还不乏一些仙师，就连叶霜也曾被邀去过几次，王都的每一届青楼花魁无一不是出自玉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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