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第二百十五章釜底抽薪
莫一涵苏醒的时候，秦然和玄武神魂对秦然意识之海的争夺已经结束了，整个空间因为没有了玄武神魂所散发的光晕已恢复到如前两个大殿一般的黑暗环境。莫一涵点亮大殿入眼便是身旁小山一样堆积起来的噬魂冰，噬魂冰内是秦然盘膝而坐的模糊身影。
在玄武神魂将他们吞噬之后，莫一涵就受到精神力攻击陷入了昏迷，此刻醒来身体和魂魄并无异样，这让他立刻判断出玄武神魂的目标不是他，而是秦然！秦然与他一样有天火护身，噬魂冰又是她收起来的，那么眼前这么多的噬魂冰只可能是秦然放出来的，目的自然是用来压制玄武神魂。
玄武神魂说秦然有天妖的魂力，那就说明她至少有罗天真魔的精神力修为，这不禁让莫一涵感到心惊，难怪她可以无视自己的精神力防御法器轻易让他陷入幻境，难怪她只地魔修为就可以一击击伤魂魔后期的莫雨。
莫一涵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到了那个层次魂魄强度的较量他插不上手，所以他现在只能等。要么秦然最终战胜玄武神魂，并炼化所有噬魂冰清醒过来。要么玄武神魂通过某种类似夺舍之法强行夺取秦然的肉身脱离离魂阵，那么等它苏醒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但即便如此他拼死也不会让那家伙好过。
想及此，他也盘膝坐下用殿内为数不多的噬魂冰和周身狂暴充盈的巽之力淬炼自身，以期在秦然苏醒的那一刻自己是巅峰的状态。
眼看着秋去冬来，北海的海面上空飘起了大雪，在奋力寻找秦然的一行人的心情也越来越焦灼。
五零五二三年一月，寒冬即将过去，北海的天气日渐回暖。北海深处的海底禁制内，秦然一沉睡就睡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秦然的意识之海中，最后一丝冰寒的气息消失的同时，海面掀起巨浪，一座形似玄武的雕像从海底缓缓浮出海面，镇守意识之海的隐月剑发出嗡鸣声悬在了玄武的背上，海面渐渐归于平静。
一股澎湃的精神力以秦然为中心散发而出，顶层大殿内堆成山的噬魂冰在一瞬间化为扉粉，露出了里面盘膝而坐的墨色身影。这一变故同时惊醒了正在打坐调息的莫一涵和山脚下正在睡大觉的冰川海龟。
三个月的时间，莫一涵也在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顶层大殿内原本狂暴的巽之力已被他炼化了大半，剩余的噬魂冰也尽皆炼化消散，如今整个禁制内都已再无压制之力。
莫一涵神色戒备地盯着秦然缓缓睁开的眼睛，看到她浩然若雪的明眸中闪着惊喜的光，看着他的眼神与往日并无不同，还多了份戏谑。
“怎么？你怕此刻醒了的我是那只老乌龟？”
听到她骂玄武神魂这么顺口，莫一涵也笑了：“你这般高兴想必应是精神力修为有所进益，难道不是托了那老乌龟的福？”
“倒也是。”
秦然的心情甚佳，因为玄武神魂的“贡献”和噬魂冰的淬炼，她因祸得福精神力修为已进入了金仙期，这是她原本怎么也不敢想的。
“我沉睡了多久？”她问。
“三个月。”
“这么一算我们失踪也快五个月了，他们一定急坏了，走，去外面看看。”
顶层大殿没有通往外界的门，所以秦然和莫一涵劈开殿侧的墙壁打穿了山体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出去。秦然悬在半空，精神力辐射开来却郁闷地发现禁制仍在。
“玄武神魂没有骗我们，这禁制果真是那个妖族的叛徒所设，即使玄武神魂消散，我们仍被困在这里。”莫一涵皱眉说道。
秦然一边飞向山脚，一边分析道：“禁制与结界不同，是一种能量性质的屏障，这禁制从上古至今，就算再强大也该有不小的能量消耗，可为何还是这么坚不可摧？”
“这一山的原石会否就是能量源？”莫一涵猜测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秦然笑道。
“你想釜底抽薪？”
秦然觉得莫一涵有时候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若不是他们立场不同又有仇怨，她一定会将他引为知己。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飞落到山脚的大殿石门处，没有了噬魂冰的压制，整个大殿都在秦然精神力所及范围内。
她感受到殿中六根石柱上散发的元力眼露金星：“哈哈……发财了，发财了！我们平分如何？”
莫一涵看着秦然满脸财迷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总觉得即使禁制已破秦然还是会对这些原石下手的。已经被真相了的秦然并没有理会莫一涵眼中的戏谑，还没等他点头就直接冲向了一边的三根石柱，祭出宿心炎想将原石炼化提纯。
“嘶——”
眼看着秦然祭出了宿心炎却没有动手而是站在那里沉思，莫一涵也走了过来：“怎么？”
“你说那个用离魂阵对付玄武的到底是谁？”
“妖族中能让玄武陨落的无非就那么几个，要么与它一样同为妖君，要么就是它极为信任的下属。玄武乃水系一脉，可这山中大殿却更像是山系一脉妖兽的手笔。”
“你看这祥云纹，还有那些巽之力，风系一脉也有许多是住在山中的。”
“你为何关注此事？”
“我这个人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想不通一件事会总惦记着。”秦然轻笑道。
“自从上古妖王陨落，兽族三系一直谁都不服谁，妖族领地意识强烈，有些更是受限于居住环境，虽有内斗但终归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扰。”
“若是这场内斗是人类挑起的呢？玄武临死之前透露，那个用离魂阵对付它的家伙与人类签订了契约。”
“是契约灵兽干的？！”莫一涵震惊的同时又感慨道，“也不知是哪位前辈居然能算计的了妖君玄武，当真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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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坤元城处理事务的莫雨有近半年的时间未收到莫一涵的任何消息，甚至连靖枫都不见踪影。虽说修行者一闭关就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时间，但今时不同往日，自从魔皇公主回归，火魔族实力大减，在魔界声望也一落千丈，这种情况下莫一涵对于她发过去的玉简传讯没有一条回复，不禁让她担心起来。
“来人！”
门外立刻有人应道：“公主。”
“派人仔细查探魔皇公主近日的动向，还有夜月和那个帝魔君义子，越详细越好，尽快报给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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