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你赢了
林溪回到房中掌了灯，灯火摇曳间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投射到窗上。只一瞬间，林溪就被玉儿封住了元力和精神力，她一掌将他拍晕，借着夜色将他带到了离林家祖宅不远的一个隐秘山洞之中。
“为何不干脆杀了他？”玉儿问。
“我还有事问他，你先出去。”
林溪醒后发现自己正在山洞之中，而秦然就坐在他的身侧。
“秦然？！你来了仙界？”
“只许你回来，不许我回来吗？还是说你林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来抢回《魔典》？”
“你放心，我没有将你是魔皇公主的事告诉舅舅，他也不会认为你会冒险回仙界。”
“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秦然，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和你说的身世不假，我恨透了魔族的人！拥有一半魔族血统的我原本是不会被林家承认的，这一点你应该最能理解，所以我就效仿郦妍当年那样混进魔界，为林家办事。”
“所以你去魔界就是为了《魔典》？”
“在我知道你中毒后，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是魔皇公主。”
“为什么偷《魔典》？”
“这是舅舅的吩咐，我也不知。”
“你可看过《魔典》？”
林溪眼神闪了闪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看过。”
“里面写的什么？”
“里面说的都是关于修罗的隐秘，提到了修罗族的由来、修罗族的传承和当年灭修罗一族之事。还有一点，《魔典》似乎只是帝魔族这么称呼它，扉页上写的两个字并不是‘魔典’，而是‘誓书’。”
“誓书？修罗的隐秘里面可有提到过抽取修罗血脉领悟混沌之说？”
“我并未看到这样的记载，‘混沌’一词在《魔典》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认全所有古魔文，只能看懂大概，所以遗漏了。”
林溪见秦然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秦然，我不是有心要让你替我承受帝魔族的怒火，那天在客栈中你突然翻脸，我心灰意冷之下才会不顾一切盗取《魔典》回仙界，我也没料到会被帝魔族的人发现。回仙界的途中我想了很多，那日我那般说你也是我太过冲动了，对不起。”
秦然听到他的话眉梢一挑，她沉吟片刻问道：“那晚我喝醉了，有些记不清了，你把那晚的事说一遍与我听。”
“说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那晚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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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走后，秦然和玉儿也立即离开了山洞，换了装扮进了城镇。
“我们明明已经擒下了他，为何要放他走？你要问的还没问清楚吗？”客栈房中，玉儿不解地问道。
秦然没有说话只直愣愣地坐在那里。
“雪儿？”
“问清楚了，一切都清楚了。”她幽幽地说。
“雪儿，你怎么了？”
“最近一直在赶路有些累了，休息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
玉儿离开后，秦然依旧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她闭上眼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来到意识之海深处隐月剑所在之地。
她对着隐月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隐月剑身中虚晃出一个人影，明眸皓齿，眼带笑意：“我是在帮你，你一心只想着吴城宇，可他已经死了。林溪是南希古树说的那个人，他又那么爱你，只是我没想到他是林家的狗。不过没关系，你有孩子，有这个孩子就足够了，你可以承载南希古树的混沌之力，可以一步登天，到时候你想怎样都行！”
“你要帮的是你自己！”
“你我一体，帮你就是帮我，成全我也就是成全了你自己。你一直在排斥林溪，所以这个决定我帮你做，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有孕了，这是天意。”
“天意？呵”秦然冷笑一声，“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复仇，你是不是早就算到鬼老儿会在轮回动手脚，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不是我算到了，是南希古树告诉我的。”
秦然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声，一段记忆突兀地出现。
“唉……修罗一族应天地而生，是唯一可以承载混沌之力的灵体，可惜每一个初代修罗想要顺利出生其母必倾其所有，包括生命。你就是这样的修罗！”
“所以母亲是因我而死？”
“不全是。我等待千万年，终于等到了一个修罗诞生，我本想帮你母亲让她可以延续生命，至少到你成年。可她终究伤的太重了，她和你只能留一个，而她选择了你！”
“要不是林家，母亲不会重伤！”
“是我到的太晚了，这也是她的命数。”
“南希婆婆，你与天地同寿可知混沌？”
“你想得到混沌之力？为了复仇？”
“我如何才能得到混沌之力？”
南希叹了一口气终是说道：“轮回！”
“轮回？那我不就死了？”
“你可以留下一丝神念轮回，然后找到一个刚出生魂魄不全的孩子，用自己的魂魄补全他的魂魄，并与之结为一体。”
“那他还是我吗？”
“记忆可以传承，血脉可以同化，再加上你的一丝神念，你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秦然看完这段记忆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秦立妍看着她说道：“我才是南希古树的有缘人，而你是我轮回转世而来，南希古树说我只要轮回就可以得到混沌，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过轮回之后始终一切要从头再来，我不得不给轮回后的自己一点保障。”
“哈哈……我都想给你鼓掌了，你赢了。被朋友出卖的我见过不少，大概还没有人被‘自己’出卖的吧。”
“别这么说，你我都会是赢家。”
秦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玉儿推门进房看到她满眼的血丝和眼角的泪痕：“雪儿，发生什么事了？”
“玉儿，替我办几件事。”
秦然在知道秦立妍的真面目后就让六和帮忙在意识之海下了禁制，杜绝秦立妍再度侵占自己的意识。其实只要秦然保持清醒秦立妍也做不了什么，那日她能占据秦然的意识行动，是因为恰巧秦然的魂魄因陷入《七情》而受到重创，之后又醉酒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我交待的你可记牢了？”
“那之后你不是”玉儿听完秦然的吩咐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做不会有事。”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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